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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沒了任何迴旋的餘地。
燕周狠狠咬牙,唇齒間嘗到血腥味,僵硬著站在那邊,直到退朝了也沒有動作。他不走,他身後的臣子也不敢動,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神色:「王爺?」
燕週迴頭看一眼,眼中狠厲之色沒能及時收起,落入那人眼中,驟然驚起後退一步。再看,燕周卻已經成了平時的樣子,甚至還扯出一抹笑:「走吧。」
那人嚥了咽口水,兢兢戰戰跟上。
上方,燕稷收回視線,踏出最後一步,低聲道:「跟緊他。」
空氣中傳來一聲應答,暗影一閃,轉瞬即逝。
燕稷偏頭看向謝聞灼,輕輕嘆氣:「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那種煮酒賞花,閒著沒事逗逗二狗子和狗蛋蛋,偶爾想要附庸風雅,就和你一同筆繪丹青的日子。」
謝聞灼輕聲一笑:「聽起來似乎有些不求上進。」
「這樣的想法就太迂腐了。」燕稷不滿皺眉。
很迂腐的謝太傅不禁莞爾,悄悄握住他的手:「好。」
他神情細緻,天生一副深情款款的眉目,聲音宛若醇酒:「溫酒看花,觀書作畫,這樣的日子——」
「我們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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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看花的日子固然好,但在之前,煩心事也不少。
燕周行為越發耐不住,上朝時同燕稷言語來往一片硝煙,眾臣整日膽戰心驚,生怕自己走錯了路落個悽慘下場。
朝堂烏雲籠罩,好在半月後,西承那邊傳來捷報,威遠大將軍賀戟率軍自汜水關而入,過岐南,終溪山,於六月初三與赤方大軍在赤水河便相對,作陣謀略,長戰七日,六月初十斬赤方主帥察哈爾於馬下,赤方退守河岸,同日,強襲破軍,勝。
六月十七,赤方撤離西承。
訊息入京,舉國歡慶。
十日後,西承一切安置,白虎營及驃騎營將帥歸京,燕稷到城門迎接,正午,遠遠看到天邊一抹白虎旗,風聲獵獵中漸行漸近,銀甲光寒,長矛刃鋒,不同的人容顏映在戰旗下,同樣的堅毅。
他們走過京城正街,路邊百姓齊聲沸騰,眼裡熠熠生輝,滿滿都是對崇敬與信任。燕稷看著眾人模樣,那麼一瞬間,突然就感受到了坐在九龍座上自己要承擔的責任。
夜裡宮城慶功宴,夜宴過後,萬事平靜。
但這征伐一旦開始,離徹底終結就很遠了。
七月初九,邊關急報,赤方聯合昌曜、南越兩國,向成橫發了戰書。
前一次與西承至少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一下,徹底撕破了偽裝。
於是眾國皆亂,各自結盟,征伐四起。
七月十六,西橫使臣入大啟,願奉上國璽,以求大啟保西橫臣民安平,慶和帝應。
七月十九,賀戟再次掛帥,率軍出征。
至此,這場逐鹿之徵,正式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燕周(塞紅包):「給你給你都給你,讓我多活幾章,多領點片酬,劇組盒飯還是不錯的。」
阿湛看了看紅包裡的數量,笑眯眯塞到口袋:「好說好說,一切好說。」
渡聞:「↑這個湊表臉的。」
帝樂:「↑同上。」
天下第一禿:「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隙不語:「無論如何大大我都喜歡你」
……
第66章
大軍出征半月後, 燕稷重生後的第一次祭天大典, 到了。
祭天不同於祈福, 嶧山祈福每年一次, 而祭天大典,五年才輪一回, 帝王要做的也不僅僅是齋戒七日這麼簡單,而是要到相國寺苦修一月,不問外事, 沐浴香火,清淨己身, 之後再行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