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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稷點了點頭:「江南一事告知丞相,其餘繼續盯著。」
說完,停頓一下,又開了口:「還有,赤方那邊一定要謹慎些,雲木止心思深沉,不是個好相與的。」
話音落下,一直坐在邊上沉默的賀戟先開了口:「早前臣在西陵關曾聽人說起赤方,國君有三子,原本遺詔所立之人是大皇子云木弋,雲木止暗中籌謀逼宮得以登基,之後便將雲木弋秘密囚禁了在赤木臺,對外稱重病靜養。」
雲木止的手段與上一世倒是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雲木弋?
燕稷托起下巴,從前他一心想著親自踏破赤方國都,做了不少費心費力的事情,倒是沒考慮到這個因素,如今想來,說不定是一條更為便捷穩妥的路。
他抬起頭:「派人打探一下赤木臺的動靜,用些法子遞些東西東西,看看裡面的那位是什麼個心思。」
說罷,想了想,又道:「不過,我聽說雲木弋是個孝子,赤方國君真的是病死的麼?」
賀戟點了點頭:「確實是病死的。」
聞言,燕稷垂頭,手指輕輕撫摸手腕佛珠,半響,輕輕笑了笑,聲音很淡:「不,他是被人害死的,對不對?」
謝聞灼眼底蘊起光:「是,臣會安排下去。」
他身邊的賀戟也隨著點了點頭。
燕稷很滿意,低頭笑起來,將桌上茶杯捧起,抿一口。少年睫毛微垂,眼角淚痣被淡紅茶水晃了,落在面前二人的眼睛裡,說不出去的明媚灼人。
二人看著,視線皆稍稍變暗。
等到燕稷抬起頭,瞬間便對上了兩雙出奇一致的眼睛。
他一愣:「你們這是……怎麼了?」
謝聞灼微微一笑,眼底暗光稍縱即逝,變成溫和模樣,賀戟沉默著看過來,一如既往的沉穩堅韌。
彷彿方才只是燕稷的錯覺。
燕稷稍稍眯起眼睛,還未來口,眼前青色衣袍一閃而過,而後便看到賀戟沉默著走上前一步,將桌上的玉佩拿了起來。
熟悉的瑩潤光澤入眼,燕稷不用想也知道之後的發展會是什麼,一時間心中滿是無奈。
他在心裡嘆口氣,低下頭去默默等待。片刻,意料之中聽到賀戟略微沙啞的聲音:「陛下,說過的話,要負責。」
燕稷沉默。
賀戟深深看他一眼,同往常一樣沒再說什麼,將玉佩握在手中,行禮後在燕稷的沉默中轉身出了門。
雲紋門一開一合,書房內重新寂靜。
燕稷伸手揉揉眉心,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唯一慶幸的就是傅知懷如今不在,否則糟心的程度也是破天際。
不過,其實也有點不習慣。
燕稷低頭瞥一眼邊上的雕花木盒。之前傅知懷走的時候留下了之後一些日子的情詩,他每日都會拿出一封,就當是看連載小黃文。
不過那信畢竟是有限,到昨天最後一封已經看完,傅知懷此去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空處暫時是沒辦法補上了。
破了的廉恥難以恢復,習慣成自然。
燕稷搖搖頭,伸手把木盒的蓋子蓋上,剛要放回去,門突然被扣響,抬眼,邵和站在邊上:「陛下,蘇老太師求見。」
自從不再繼續逼婚,蘇老太師就沒再來過御書房,如今前來,燕稷覺著很是稀奇。
「宣。」
邵和躬身退回去,不久,蘇謀穿著朝服走進來,在案前躬身:「陛下。」
燕稷眼尾微挑,笑笑:「太師這麼晚前來,可是有要事相告?」
蘇老太師說正事前愛鋪墊的毛病還是沒改,先說了許多關心話語,等到看著燕稷已經有些不耐,才慢條斯理進入正題:「其實也不算什麼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