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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壞笑著問,「原來寶兒怕鬼啊?」
餘豐寶睨了他一眼。要不是夜色沉沉,寒風陣陣,他早就開啟他那隻不安分的手了。
等回到東宮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圓月高懸,投下淒迷的銀白月光。
餘豐寶要去廚房燒熱水,可是瞧著外頭樹影搖動,又不敢貿然出去,心有慼慼,只在門口踱著步子。
「叫一聲承安哥哥,本宮便大發慈悲陪著你一起去廚房,可好?」
謝承安坐在圓凳上,長腿交疊在一起,姿態悠閒的喝著茶,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促狹的笑。
餘豐寶冷哼了一聲,「有本事你今晚就別用我燒的熱水。」他又惱又氣,只覺氣血上湧,別說是鬼怪了,就是來了猛虎野獸他也沒再怕的,徑直往外走了去。
熱水燒好之後,謝承安又厚著臉皮跟著餘豐寶一起泡了腳。
任憑餘豐寶怎麼冷言冷語,他自巋然不動,弄的餘豐寶也拿他沒辦法。
洗漱完之後,餘豐寶側著身子躺在床上不理他。
謝承安卻興致高昂,從身後抱住了他,然後輕咬著他的耳垂。
餘豐寶翻身將他推開,「謝承安,你想幹什麼?你之前明明說過會等的。」他吼完委屈就湧上了心頭。
「寶兒,不是你說的只要本宮吃一顆冰糖葫蘆,你就要給本宮一個大大的驚喜,我還以為……」
謝承安這才發現自己會錯了意。
餘豐寶嗔了他一眼,不滿道:「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呀?」
「你啊!」
謝承安接的自然。
氣氛登時就微妙了起來,尷尬裡透著些小曖昧。
餘豐寶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個小東西,握在手心裡,愣了片刻之後才遞了過去,「送給你!」
謝承安接過東西,看了一眼。
「這就是你所說的驚喜呀?」語氣裡滿是失望。
餘豐寶伸手就要去奪,「你不喜歡就還回來,奴才長這麼大還沒送過人禮物呢?」
第一次?
謝承安笑了笑,仔細打量起手中的禮物來。
是一塊木雕,只有半根手指大小,手藝算不上好,但看得出來很用心,表面打磨的很光滑,還刷了桐油。木雕保留著原本木頭的紋理和顏色,有一種原汁原味的自然感。
木雕穿了根紅繩,可以跟玉墜似的掛在脖子上。
「這是頭狼?」
難道寶兒是再暗示他是頭色狼?又或者是覺得他像狼一樣兇猛厲害?
餘豐寶紅著臉,搖了搖頭,低聲道:「那是一隻狗!」
狗????
謝承安:「……」
他震驚到無以復加,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這是幾個意思?
狗男人?
狗東西?
……
「奴才小的時候養過一隻大黃狗,它很乖也很聽話,後來有一年冬天下過雪之後,我跟著爹…養父一起進山打獵,遇到了狼群,是它拼了命救了奴才。我跑下山去叫人,回去的時候它已經死在半道上了,渾身都是血,我就想它大概臨死前也想回家看我一眼吧。」
餘豐寶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在這寂靜的夜裡更添幾分悲涼。
謝承安默了默。
想起小時候,那時他約莫五、六歲的年紀,御獸園裡送來了一隻毛茸茸的松獅幼犬,小小的一隻,渾身的毛都軟軟的,他當時可喜歡了,走到哪裡都要抱著,晚上都要帶著它一起睡覺。
可是後來父皇知道了,當著他的面一腳將那隻松獅犬給踢死了。
他當時說的話,謝承安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你是朕的嫡次子,是未來的儲君,更是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