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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集剛想出聲緩解。
只見從頭到尾都冷若冰霜的七皇子淡淡開口,「斟酒」
他身旁不喜人貼身服侍,所以身旁並未有內侍,只不緊不慢的看著嘉讓,那眼神很是明顯,這是要讓她來服侍。
李霖被下了臉,剛想出聲打斷,這時賀蘭集卻湊了過來與他對飲。
任何人在這種時刻,總是要屈服於權勢之下,嘉讓得了令,腳步有些虛,低著小小的腦袋,彷彿做錯了事一般,小心翼翼的拿起酒壺。
李霽肆意的看著眼前這雙手,肌理均勻飽滿,瑩白中透著一抹誘人的粉嫩,忽而想起了那一日在竹宅裡她赤,裸著的雙足,也是這樣的細膩顏色,眼神瞬間晦暗,心中卻是後知後覺的暗惱,嘉讓這回沒再出錯,小小的鬆了一口氣,卻不敢抬頭。
李霽見她這般,想著李霖應當是嚇著他了,心中一軟,揮了揮手,「退下吧。」
「是。」嘉讓如釋重負,弓著身子退了下去。
三皇子李霄盯著離去的少年若有所思,能讓李霽為其暗中解圍,倒是個不尋常的。
退下之後,嘉讓忙不迭的給自己順了一口氣,立馬回了屋子,這些個皇子雖沒有急言令色,但上位者的氣勢還是讓人不免發怵。
最後宴席散了,那些阿耶漢學子三三兩兩的往院中走來,各個都喝得臉紅脖子粗,嚷嚷著還能喝。看來人醉了是真的和平日裡端方自持的模樣大相逕庭。
入了夜,嘉讓才終於躺在了塌上,想著那位七殿下也不是個小氣的人嘛,遂安心的入睡。
夢中,一片熟悉的竹林和一座陌生的竹齋,竹齋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寂寥陰沉。
嘉讓聞到飄碎在空氣中新竹潮濕的氣息,十四五歲的女孩誤闖進陌生的竹齋,眼尾發紅,髮絲上帶著細小的樹葉,顯得有些狼狽,謹慎卻又面帶嬌怯。
忽而夢有些破碎,面前出現了一個瞧不清容貌的男人,眼神卻不懷好意的盯著女孩,他漸漸的露出獠牙,伸出利爪,化身為狼,將她死死地按壓在草地上。
嘉讓從夢中驚起,嚇得大汗淋漓,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幸好,這不是真的。自己沒有被吃掉,胳膊腿兒的都還在。
卻也不敢再睡了,就怕一睡過去,那張著血盆大口,一口獠牙的餓狼就等著自己,然後將她拆骨入腹……
嘉讓在榻上輾轉不得睡,這個夢很是奇怪。
夜幕即將降臨下的竹林,竹齋,少女,男人,惡狼
能確定的是,竹林就是芝山上的那片竹林。
那個少女,嘉讓不能確定那是誰,總覺得是自己,可又不像自己,可最後,那男人化身為狼撲向少女的時候,那少女的激烈反應卻是自己能感受到的。
若是自己的話,十四五歲的時候自己尚且在宜州,怎麼會一身女裝在山林裡遊蕩?
可若不是自己的話,那為什麼夢中真實的感覺來的那麼強烈?以至於那頭狼撲向少女的時候,嘉讓能感受到危險與陰沉。
那男人是誰?嘉讓卻怎麼也記不起。
正當嘉讓稍稍恢復了一點睡意,外頭天光就已經大亮,索性便壓抑著瞌睡蟲起了個早,把今日的庶務安排的滿滿當當。
廖舟疾步從外院進來,「應譯員,你手底下負責的學子出了事。」
嘉讓來不及伸個懶腰,就立馬和廖舟去學子宿舍。
嘉讓:「出了何事?」
廖舟:「就是那個阿丹那,昨日喝多了酒,今早起來說他的隨身沙漠狼不見了。」
嘉讓一臉懵:「什麼沙漠狼?」
廖舟:「就是一塊玉佩,他們管那個玉叫沙漠狼。說是家族傳下來的福玉,那個阿丹那說是他隔壁的學子偷的,非要去搜他的屋子,這不,兩個人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