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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茵隨手摺了一隻花,在方翎漪的頭髮上比了比,卻搖搖頭,「我那三哥哥那副字畫在我房裡,我帶你去看就是了。」
方翎漪這話說的太過張揚,若是叫有心人猜到了她跟江之年的事情,那事情就更亂了。
江若茵現在本就一腦子漿糊,實在是撐不起再出什麼別的意外了,眼看著年底將近,她到現在也沒找到能順順噹噹的救下永寧侯府的方法,若是來年那一仗再來,保不齊齊王還有什麼後招要放。
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她沒有時間去再糾結這些沒有用的事情。
江若茵並沒有把方翎漪帶回自己的院子,那邊有江若蘭在哭,她不好過去,只能撿了個周邊的亭子坐著,打身邊的丫鬟手裡拿了兩把米糠,往池子裡帥,「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沒什麼事兒就不能找你麼?」方翎漪慣會用這招兒,什麼都不說,就說一半讓你猜。
江若茵如今腦子生疼,沒那麼多功夫陪她打啞謎,「我連我自家姐姐的婚事幫不了什麼,我還能幫你不成?你要是不想嫁,就去跟老國公好好說說,他那麼寵你,說不準就同意了。周珩跟周城不是一類人,他做不出那種事情來。」
扔完了米糠,她拍了兩下手,把手上的殘渣都給拍下去了。
方翎漪跟著她的身後,小丫頭古靈精怪,手背著後面,「姐姐還真瞭解他?」
「我就是太瞭解他了,才會不答應他的。」江若茵看著對提起這件事似乎並不牴觸,「他是做不出來,但如果齊王想讓他如法炮製,你或許就可以考慮一下嫁妝帶什麼了。」
方翎漪問:「既然他不是那樣的人,那齊王提了,他也應該拒絕啊。」
江若茵聽聞輕笑了一聲,搖搖頭,「你太不瞭解他了。周珩確實是個正人君子,但一旦這個事情是他父親提的,他就一定會去做。」
「為什麼?」
「因為齊王會跟他說『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
忘母總是叫人懷念,方翎漪大概能懂那樣的感情,她雖貴為嫡女,卻並不受寵,旁人就會叫她爭氣,叫她那個混帳哥哥爭氣,會跟她哥哥說:「你這樣怎麼對得你母親為你們費盡的心血。」
「那要是這樣說,倒也無錯……」
江若茵轉過身去,跟了兩步到了另一頭去餵魚,「怎麼你這就倒戈了,願意嫁了?」
「姐姐這麼譏諷我,難道是還對小王爺抱有懷念?」
「你信不信我把這把魚食塞你嘴裡?」
方翎漪調皮一笑的跳上去,跑到江若茵的耳邊說:「姐姐就會這招兒,我已經不怕了,我是有個訊息要告訴姐姐。」
「什麼?」
「前幾日他們又來了,我跑到書房去聽牆根,聽見他們提了永寧侯府。」
江若茵輕輕皺眉,「你可聽真了?」
「當然是真的了,但是我祖父還在考量,他好像並不太願意接這婚事,但是為了國公府的境地,他好像也不得不答應。我不太清楚家裡如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問誰也不說,只能靠我自己猜,可我得到的訊息少之又少,我也不清楚我這樣替自己謀劃,會不會影響到家裡。」方翎漪說著,蹲下了身子,蹲在亭子邊兒上,把丫鬟嚇得要死了,生怕她一腳滑了就掉下去。
江若茵已經無心聽她在哪兒講自己的牢騷,她只是在想齊王終究還是要把永寧侯府鏟掉的,永寧侯府於齊王而言是眼中釘肉中刺。
只要永寧侯府一天不倒,那他就沒有辦法正大光明的上位。齊王想扶植二皇子做傀儡,前提是盛元帝看得上這個草包兒子,可太子風華正茂,只拼能力,二皇子沒有絲毫勝算。
那日他們三個人談的,是以背後的勢力來算,若有一天不得不發展到了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