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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不置可否地偏偏頭,沒有接話。
兩人在沉重到幾乎凝固的氣氛裡僵持了一會兒。
本來無所畏懼的諾維雅懶洋洋地靠在柔軟的沙發靠背上,正思考對方要熬到什麼時候才失去耐心的時候,肚子突然委屈地叫了一聲。
在一片讓人呼吸都不由自主放棄的寂靜裡,這聲音就很明顯了。
……丟人。
她面無表情地坐直了,試圖維持自己高冷的人設。對面的神官憋不住輕笑了一聲,蝙蝠扇啪地一合,似乎想提出某些友好的建議,然而被她趕在在開口前堵了回去。
「時政能觀測到其他的時空,然而卻無法進行幹預,一定很心焦吧?」
少年歪頭看著她,注意力被隨之轉移了。
「還好。」
「你們想要的,關於時空的『法』——」
她堪堪停住,瞥了一眼對方身後充作護衛的兩名付喪神。
「他們,沒關係嗎?」
出乎諾維雅意料之外的,少年在微微一怔後真心實意地笑了出來——甚至這一秒鐘的愣怔也並非出於擔憂,而是由於「沒想到你會這麼問」的驚訝。
「請不必擔心這個,審神者大人。」他說,「我的刀劍和您的不同,每一振都是我親手鍛出,花盡心血培養的……和您的,截然不同。您可能想像不到他們到底有多忠誠吧?」
她微微恍了一下神,隨即和他一同笑了起來。
「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明明都是應召而來的存在,卻和昭示自己的獨立性的『英靈』完全相反……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會給刀劍造成困擾,這也是有可能的吧?——不過你不在乎的話,那就請隨意。」
趁著少年臉色微變,轉身和自己的守衛者們交流,她也扒著沙發靠背往後看去。
三日月宗近老神在在地站在最左邊,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說了什麼或將要說什麼。一期一振和壓切長谷部站在中間靠左,雖然沒有前者那麼心不在焉,但重點明顯也不在「會給刀劍造成困擾」上面。
三名付喪神差不多擠成了一堆,把新來的燭臺切孤零零地扔在最右邊,中間隔出了一道相當明顯的楚河漢界。
就在諾維雅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的時候,三日月宗近似乎終於膩歪了一直盯著的天花板某個角落,轉而把視線投注到了她身上,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還不等她鬆一口氣,就聽見一直表現得超然物外的太刀慢悠悠開了口。
「不是說『義務的話,就要相當慎重才行嗎』?自我介紹都沒聽完就要訂契了,真是……」
真是什麼?
讓人驚訝?喜新厭舊?厚此薄彼?
審神者有些懵地盯著他,心道你不是隻要有茶喝就好從來不在乎這些破事兒的嗎?不不不,應該說只是無關緊要的小細節罷了,一期一振和長谷部你們也不勸勸這個小心眼兒的老爺爺——
她移開眼神,發現被寄予厚望的一期一振正展露出一個溫柔的苦笑,看上去像是自知攔不住丈夫納妾的弱勢賢惠正妻;而壓切長谷部垂放在身側的雙手已經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剛一和她對上眼神,立刻抿著嘴唇把頭別開了。???怎麼了這是?
剛剛還在想自己本丸裡的付喪神似乎比較獨立的審神者感到了動搖。她循著慣性看向最後一振刀劍——燭臺切光忠毫不在意被同仁排斥的事情,對她綻放出一個魅力值點滿的體貼笑靨。
他說:「沒關係,一切都按您的意思來。」
感到另外三人正齊齊看過來的諾維雅:……別添亂了新人君,你這樣我很難辦啊。
第15章 肌膚相親
「這很難想像……你們摸索出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