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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氣氛逐漸向無可挽救的深淵滑落,後院裡突然傳來轟隆一聲悶響,似乎是某個不靠譜的傢伙往房頂上扔了塊兒不小的磚頭。
隨即響起的是男人暴躁的吼聲:「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落在房頂上!看看自己又踩碎了幾塊磚!你知道我要修多久嗎?還好下面不是主公的房間,不然我一定要好好告上一狀——」
被批評的魯莽傢伙顯然沒有吸取教訓的意思,因為他正哼著歌蹦蹦跳跳地往前廳走過來,整個人開心到飛起來,步子都是飄的。
「神器,神社~金音不在,都是我的~」
長谷部踏前一步,黑著臉毫不留情地戳碎了他的妄想。
「夜鬥君,請您慎言。就算主真的不在,您也只是這裡的一個客人,何況主現在已經回來了!」
夜鬥保持著唱歌時的口型,眼神直愣愣地盯著大門處一眾黑著臉的付喪神。
「回……回來了?」
雖然沒有實體,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泡泡破碎的聲音。
「什麼?!主公回來了!!!」
正在拼命擦拭自己刀柄的燭臺切光忠拋下手帕,燃燒機動值奔向前廳,「受傷了嗎生病了嗎瘦了嗎,我不在身邊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吃飯?——人呢,在哪兒?躲到哪裡去了?」
「啊,」熱心群眾伸手往外一指,「諾維醬的話,和次郎太刀一起去萬屋喝酒了。」
「喝酒?」
燭臺切擔憂地轉了個圈,向壓切長谷部拋去一個責怪的眼神,「還是和次郎……怎麼想都不妙啊。你怎麼不攔住她?」
打刀一向和他不對頭,此時儘管贊同對方的言論,也憋著氣擺出一副高冷的樣子:「當然是因為主公特意交付給我了另外的任務。」
感到失寵的燭臺切在心裡恨恨捶牆,面上依舊雲淡風輕,甚至還自得地一笑。
「那、我、去、準、備、午、餐。」
長谷部受到敵方攻擊。
發生暴擊,長谷部血條下降一半。
一旁吐魂的夜鬥氣息奄奄地伸出手:「喂,我說你們,不要無視我啊!」
長谷部&燭臺切:「……」
長谷部&燭臺切:「散了散了,有什麼好看的,該幹啥幹啥去,別在這裡浪費人生——」
圍觀刀劍一鬨而散,連三日月老爺爺都難得的沒有呆在走廊上,跑去洗刷茶具了。突然變成孤家寡人的狛枝凪鬥聳聳肩,選擇跟在長谷部後面。
「這是神社吧?這麼說,諾維醬是巫女嗎?」
打刀還沒來得及答話,某條趴在地上裝死的鹹魚已經幽幽出了聲。
「幹嘛叫得那麼親密,現在的新人啊可真是自來熟,而且一點也不知道尊重前輩……」
「前輩?」
「沒錯!」
感受到狛枝凪鬥探究的好奇目光,夜鬥從地板上一躍而起,昂首挺胸地佇立在他面前。
「即使同為被金音撿回來蹭吃蹭喝蹭住的小可憐,彼此之間也是要講究資歷的!夜斗大人我可是很早就結識她了,我們之間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
感受到近旁兩名付喪神的殺必死視線,流浪神明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把聲音放小了些。
「總之,總之我們要更親近啦。你要放尊重一點,可別想著靠耍小花招一步登天,」提起自己的道標,夜鬥滿足地叉腰,「金音永遠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壓切長谷部和燭臺切光忠發出了不約而同的冷笑聲。當然,對自信心高度膨脹的神明大人沒有任何影響。
狛枝凪鬥左看右看,覺得自己似乎弄明白了點兒什麼。
「這樣呀。」他歪著頭,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用棉花糖一樣輕飄柔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