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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凌風隨意擦了把臉,就衝出了門:這個該死的風籩笛!
四下一看,他正愜意地坐在房頂,手中把玩著那支天價的千年琉璃含風玉笛。因為揹著光,所以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但司馬凌風想也知道,一定是非常得意,非常開懷的表情。
“風籩笛,你究竟想做什麼?”司馬凌風破天荒地暴跳如雷地吼道。這也不能怪他,誰讓他生平最愛的就是睡覺,看他之前和隨形他們在一起時的表現就能知道。如今,在最該睡覺的晚上被打擾,他的心情能不極度惡劣嗎?
風籩笛起身一躍,翩翩落在司馬凌風的面前,同樣一夜沒睡的他卻顯得格外地精神抖擻。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清晨的露珠,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瑩瑩之光,一雙丹鳳眼幽遠深邃,燦若星辰。他衝著司馬凌風微微一笑,關心地道:“還早呢,怎麼不多睡會兒?”那神情,好似情人間的貼心私語。
司馬凌風眉頭一跳,剛想說話,又被風籩笛截了去。“咦?我突然發現,你剛剛叫了我的名字嘛?嗯,比什麼風公子、玉笛公子好聽多了!你以後就這樣叫我吧。而我呢,作為禮尚往來,就叫你鈴兒吧。”他一幅我們彼此都不吃虧的樣子說道,還伸手在司馬凌風的頭上摸了一摸。
司馬凌風眼角直跳,恨恨地打下那隻作惡的手,惡聲惡氣地說道:“風籩笛,你一個晚上不睡覺,跑到我屋頂上吹什麼笛子?你自己不睡覺,不代表我也不睡,你要發瘋不要拉上我!”
風籩笛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昨天不是說我吹得不錯嗎?我想既然你喜歡,那我就過來吹給你聽嘍。再說,我昨天明明一直在吹寧神曲啊,你怎麼還會睡不著呢?”
“請問,”司馬凌風深吸了幾口氣,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很喜歡?”就算是喜歡,也絕不會是你昨天晚上吹的寧神曲!哪有什麼寧神曲會是那樣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的?
風籩笛有些委屈地道:“明明就是你昨天說的啊,你說‘玉笛公子的笛藝想必是不錯的了’,那不是表示喜歡嗎?”
的確是自己說的,但是,誰都知道,那只是敷衍嘛!看著此時滿是迷惑的臉,明知道是他裝的,卻突然不知該如何開口。思來想去,司馬凌風還是一臉挫敗地開了口:“是,是我說的。我的的確確非常非常喜歡你的笛聲,喜歡得快要死掉了!”司馬凌風咬牙切齒地在“的的確確”、“非常非常”以及“死”字上加重了語氣,“不過……”
後面的話沒有出口,因為風籩笛在聽到前面半句時,就一臉笑意地歡呼道:“真的嗎?太好了!那我今天晚上再來!”風籩笛這話說得極響,讓司馬凌風的耳朵一陣嗡嗡,人也有些僵硬。待他恢復正常時,早就已經不見了風籩笛的蹤影。
什麼?今天晚上再來?!再度頭痛的司馬凌風衝回了房,再度鑽進了浴池:天啊!風籩笛,你到底怎麼樣才能不來煩我?!
新日初露臉,昔月尚未退。
兩旁的商鋪零星開了幾間,路上的行人三兩獨行。
被嚴重騷擾的司馬凌風滿心煩悶地在街上閒蕩,一個不留神就撞上了人。“對不起!”他連忙道歉,抬頭一看,竟然是樊焦意!她正和樊焦離兩人一左一右地攙著一個黑衣人。
樊焦意沒有回答他,而是急忙檢視黑衣人的情況。在確定那人沒有事之後,才回過頭來。
一個身穿石青色寬袖寬擺裙衫,雙眼也用同色紗巾矇住的女子。是“勾魂青蔓”!不,不一定。這裡是忘川,多的是易容成他人的地方。可不論是真是假,樊焦意都不知如何面對,況且,還是手邊的黑衣人的傷勢比較重要。
司馬凌風有些驚訝地看樊焦意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不發一言地離開,視線落在了兄妹倆扶著的黑衣人身上。是那個總坐在“雙一客棧”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