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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可點頭:「嗯」
夜裡,中雨變為暴雨,狂風大作。
焉可不知道自己在哪兒,這裡不是摩洛哥,也不是秘魯,好似一個孤島,周圍都是竹林。
耳邊忽然傳來敲打聲,抬頭,從竹林的迷霧深處走來一行人,他們打鼓敲鑼,八抬大轎,
不對,
是八抬大床。
八個壯漢一起抬著那張繞滿妖艷花兒的大床,這花的樣子和她那日在工廠見到的略有不同,是她在夢中才見過的,更完整,被人連根拔下。
隨他們之後從迷霧中出來的,是景易。
他一襲紅衣,仿若古代的新郎。
他看著她,噙著溫柔的笑。
他變成了鬼,想娶她。
焉可怕極了,想跑,腳步卻怎麼都動不了。
景易身邊跟著一個同樣一襲紅衣的女人,她年紀不到四十,非常消瘦,帶著冰冷的笑。
她朝著自己輕輕抬手,
迎面而來一股妖風,吸著她,把她吸到景易面前。
景易看著她,痴迷的,深情的,低下頭。
焉可想說話,『不』字在嘴邊卻怎麼都發不出聲來。
她想躲,想搖頭,都無法,
她動不了。
景易傾身過來,想抱她,但當他的手臂摟住她時,他的笑容止住了。
焉可低頭,看見景易的腰間都是血。
黏膩的,溫熱的,鮮紅染滿他的紅衣。
她哭了,想說話但說不出來,她想求救,抬頭,卻是瘦骨嶙峋的女人陰惻惻的笑。
焉可醒了,被嚇醒的。
她知道,因為她上次分別前和他起了衝突揍了他一拳,她日日都是關於他的噩夢。
當天秤座的明亮照進眼中時,焉可感覺到了臉上的濕意,
她真的哭了。
因為景易死了,
想娶她的時候死的。
腦中的景象尚未散去,霎時,天秤座一樓陷入一片黑暗。
焉可呼吸一滯,一時竟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持續夢境。
心頭就像被誰用又涼又硬的鐵棍子砸了一下,
女人的笑容好近在咫尺。
抬手尋找一切可抓的,
觸感黏膩,
仿若鮮血。
抬手,砰的一聲,畫架被她撞到。
與此同時,
天秤座1樓的門開了。
雨被風吹進來,伴隨著一聲雷響。
心跳加速,焉可驚恐道:「誰?」
來人動作停頓了下,答:「是我」
焉可看不清,但憑聲音分辨出了他是誰,眼前閃過的卻是他一襲紅衣的模樣:「你是人是鬼?」
景易:「」
他沒說話,焉可更怕了,意識牽回夢中:「是鬼嗎?」
景易:「」
☆、第 35 章
「是人」,景易說。
焉可鬆了一口氣,拉回現實,周身寒意卻在。
景易聽出了她聲音中的異常,問:「怎麼,碰到哪了?」
焉可努力鎮定:「沒有」
周遭黑暗,焉可:「停電了嗎?」
景易:「好像是」
焉可聽見他收了傘的聲音,放在門口,然後走進來,腳步的方向是
她的方向,且越走越近。
焉可後退一步,撞到沙發角,生疼:「你幹什麼?」
「你慢點」,景易:「我不往前了,就是想和你說點事」
冷風不知從哪兒透進來,焉可開始怕,覺得那是鬼怪身上的寒意,就在她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