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兄弟父子(第1/3 頁)
太后聽見這番話,想到瑞王那個打小被她寵大的兒子,竟被逼到替大兒子擋箭、墜崖假死、遠走他鄉的境地,心酸至極。
可是,她又想到最近發生的事,都與瑞王有關,登時又心亂如麻。
」你說這一切都是璽兒乾的,可有證據?「她悲聲問道。
承恩公忙回答:」蕭遠亮手下有一能吏,名叫趙寶全,是雲疆都護府主管軍曹的司馬。趙寶全的父親,生前曾受過瑞王恩惠。此次熠王處置蕭遠亮,也正是因為趙寶全與西匈國師勾結,借蕭遠亮的手,差點將雲疆拱手讓給西匈所致。這些事情,熠王定然十分清楚,娘娘可去問殿下求證。」
他說著,眼皮微垂,遮住眼底閃爍的眸光:「更何況,白靈和蝠鳥都在瑞王手裡,除了他……絕對沒有人擁有蝠鳥。」
太后聽見這話,一顆心沉到谷底。
她原以為整件事,是自家大哥被人利用。
卻沒想到,竟牽扯進三十年前的舊事,以及她那個早已死去十多年的小兒子。
她更沒想到——
兩個親生兒子,竟在她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在十多年前就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這該如何是好。」
太后憂慮的低喃:「皇帝多疑,若他知道這些……承恩公府的欺君之罪定然逃不掉,還有璽兒……就連湛兒怕也會牽連其中,丟了性命。「
陳恩公聽見這話,眸色微松。
「娘娘說的極是。」他趕忙說道:「就算皇上治我個欺君之罪,也是我罪有應得。只是……我真是心疼瑞王,他終究也是意難平,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只可憐小王爺,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兒郎,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哎!
說到底,都是我的錯,倘若當年我沒留下那個禍根,或許就不會發生如今的事,我真是該死啊!該死!」
最後一句話,承恩公用了十足真心,那語調中刻骨銘心的悔意,聽得太后心底又是一軟。
她與承恩公是親兄妹,經歷過風風雨雨,自來感情最是深厚。
「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該死的白義,當年若不是他,哀家也不會……」
她說到一半,堪堪止住:「總之,如今皇上身子雖然虛弱,卻也沒什麼大礙,熠王更是生龍活虎,既沒出大事,又關係著承恩公府前程,和璽兒與湛兒的安危,此事當想辦法抹平才是。深究下去……對誰都不好。哀家已經這把年紀,實在不想看見兄弟鬩牆之事發生。」
「可是……熠王那邊……」
承恩公憂心忡忡地道:「熠王這孩子,最是正直端方,當初他在雲疆辦蕭遠亮,那可是毫不心慈手軟。咱們蕭家在雲疆經營多年,到頭來全都做了別人的嫁衣。此事……熠王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啊。」
話音剛落——
「熠王殿下何止不會輕易放過,怕是多半還會置咱們承恩公府於死地!」
伴隨著這沉肅的聲音,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掀開錦簾大步走了進來。
他長著和承恩公蕭德宗相似的眉眼,年齡約有四十來歲,臉色帶著久病在床的蒼白,整個人看上去極瘦,瘦到身上穿著的袍子,都像是鬆鬆垮垮掛在身上的一樣。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承恩公世子、蕭晴初的親生父親——蕭敬成。
「姑母恕罪。」蕭敬成虛弱地朝太后拱手:「侄兒聽聞姑母微服私訪,甚是思念,又擔心外頭有人偷聽,是以親自在門口守著。」
太后手腕微抬,慈愛看著他道:「你身子不好,在哀家面前不必多禮。」
然而,話音剛落——
蕭敬成卻直接撩開長袍,對著太后跪了下去。
「姑母,還請姑母為我兒晴初做主,今日晴初在仁壽宮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