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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布萊恩出身於道恩家族的附屬家族,從小就對道恩家族很有感情。他忠誠的是道恩家族和道恩本人,索蘭如果真的背叛家族,管家先生可不會顧念之前和索蘭的情分。
此時會發資訊過來,完全是出於對道恩的忠誠。
道恩趕到的時候,索蘭已經遍體鱗傷。他身上做工精良的衣服在鞭打下裂開了一道道細碎的口子,有淺淡的血色在衣服的裂口處蔓延開。
索蘭從被道恩收養之後就沒有受過這樣的苦,臉上早就失了血色,只是皺著眉憑意志力忍耐著來自身體的疼痛。他眉眼間慣來自帶一種陰沉又鋒銳的氣質,這時臉色難看,越發像是被打傷的孤狼。
走道里傳來的腳步聲雖然細微,但是本來還有輕微的交頭接耳聲的審訊室卻因為這逐漸臨近的腳步而安靜下來。
沉默迅速地蔓延。如果不是環境不對,簡直和教導主任靠近鬧哄哄的教室時產生的效果一模一樣。
只有負責刑訊的守衛還在盡職盡責地審問索蘭。鞭子劃破空氣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格外清晰得迴蕩在在兩個相連的房間裡。
疼痛讓他的腦子一陣一陣地發懵,根本沒有精力來感覺外界的變化。
還在走道里,道恩就聽見了清脆的鞭打聲。他本來還算平靜的臉色陡然一變,撥開面前帶路的守衛,大步跨進審訊室。
刑訊室和審訊室是相連的,只有中間隔著一段欄杆,審訊在欄杆的另一邊進行,而負責人則可以在另一個房間裡喝茶以及圍觀。
道恩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正面就對上了坐在審訊室裡喝茶的長老們。
長老的平均年齡都快要有道恩的兩倍,但被道恩這樣一盯,他們還是不自覺地避開了眼神。
道恩臉上半點禮節性的笑容也沒有,臉色陰沉得可怕。要知道,即使是他剛剛成為族長,清理那些比自己年長十幾歲的堂兄們的時候,都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男人沒有理會這些長老,轉過身看向欄杆另一邊的索蘭。負責審訊的守衛是道恩家族隱藏的精英,但在道恩闖進來的時候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鞭打,退到旁邊。
索蘭雙手被吊在天花板上,臉色已經白得不像樣子。青年的眼睛緊閉,呼吸急促,面孔上還帶著忍耐痛苦的表情,顯然沒有感覺到外界的變化。
整個空間裡靜得只剩下索蘭急促的喘息。
只掃了一眼,道恩就看出審訊的人是真的沒有留手。
他看向坐在審訊室裡面的長老。
因為知道這個舉動必然會觸怒道恩,審訊室裡坐了不少長老。此時老人們挨挨擠擠地坐成一排,似乎人多一些就能讓他們更有和道恩對峙的勇氣。
在反對索蘭成為繼承人這件事上,長老團裡有的是比喬納森那一派還要更為激進的人。
在喬納森找到布魯斯的那天晚上,布魯斯想過那些在血統問題上最為激進的人大概希望道恩能夠正常找個女人戀愛結婚,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這些人反而情願道恩和布魯斯兩人長長久久。
其實道恩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在家族內部明確表示過自己並不想要孩子。如果說喬納森那一派是不願意接受現實,還想要改變道恩的想法的話,這些人就是巴不得道恩一輩子沒有孩子。
他們之所以會如此宣揚血脈至上,除了思想古板之外,更多的是寄希望於道恩能夠將族長這個位置傳給他們的後輩——自古利益動人心,尋常人家為了爭奪家產鬧得頭破血流都不少見,何況道恩家族的財富和勢力在全球都數一數二。
在這樣巨大的誘惑之下,也佔據了繼承人位置的索蘭這樣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也就絲毫不顯得奇怪了。
本來按照規矩,不論索蘭犯了什麼錯,長老會都是沒有資格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