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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燕寒時成功的讓李嬌的腦海里時不時的想起他。
「哦?去瞧瞧他,」李嬌起身,補充道:「如今疫病肆虐,城西又是高發地,他這一去就是兩日,也不知韋醫工那邊怎麼樣了,你們隨我去打探一下。」
映月與桂香對視一笑,「是!」
李嬌去的時候,燕寒時正洗漱完,只穿一身月白色的中衣,外裳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
他垂眸盯著這幾日積攢下來的文書,額頭脹的凸起青筋來。
他實在不喜朝政上的諸事,不如打一架來的痛快,可是他偏是燕國的大王,只得硬著頭皮坐在這個位置上。
但實則,他心中對燕國與眾臣眾民的怨恨始終未消。
「大王可瞧見立冬了?他怎樣。」
宮人們自然知道大王如今對李嬌愛護的很,是以她要進殿也並未有所阻攔。
只李嬌要往前走的時候,忽見本坐在案桌後的男人忽的起身,往後大退幾步。
「公主莫要再往前走了。」
「為何?」
「我剛從營地回來,雖然病人皆被看守,但是如今仍沒有良方可以救治,公主還是離我遠些的好。」
李嬌笑了一聲,「我這一路走來,與你身邊的近侍說了話,亦在你屋中站了許久,我都未怕你怕甚?」
說完,她徑直朝著燕寒時走去,直站到他的身前這才停下步子,抬眸瞧著他。
「大王還未回答我,立冬現在怎樣了?」
燕寒時臉上的笑容還未放大,便停滯,只輕咳幾聲,移開目光,掩住眼中的嫉妒,沉聲道:「人還活著,醫工正在研製藥方中,公主莫要擔憂。」
他心中不快,又怕眼中的情緒太過惹眼,只得將目光移開,生怕李嬌看穿自己心中所想。
雖然立冬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郎,雖然他現在染病在身,雖然心中知道李嬌只是覺得少年可憐,可是從她嘴中聽到對旁人的關心,讓燕寒時的心中不快極了。
亦讓他嫉妒得厲害。
「你的胳膊是怎麼弄的?」
男人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許是因為身上燥熱,袖口被他挽上了一大塊,正巧露出了胳膊上一道長痕。
雖然只是輕輕的一道,但是顯眼得很。
燕寒時低頭一看,「我倒是沒有注意到,應是無意間劃傷的。」
他本想著將袖口放下的,可餘光卻發現李嬌的視線正放在傷痕上,眉頭輕皺,是令他全然陌生的表情。
「唔,」他吸了一口氣,「之前倒是沒覺得,公主一說倒是疼起來了。」
李嬌皺眉瞪他。
燕寒時剛從營地回來,一路都有車駕,在路途中劃傷的可能甚小,最大的可能便是在營地中劃傷的。
且他雖然人高馬大,瞧著一副憨傻的表情,但實際人卻精明的很,會不會是被人算計了?
他這王位坐的,本就不如外人眼中安穩,王庭中的大臣皆打心底瞧不起他的做派,只表面恭敬,宮中更是有太后虎視眈眈,要他的性命。
若是這次疫病,他也染上了…
「映月,你快去請醫工來,」李嬌低聲,「不要讓旁人知道,要悄悄的。」
「怎麼了?」燕寒時一聽說要請醫工來,以為是李嬌身體不舒服,忙急聲道:「是淋了雨,寒了?」
「大王多慮了,不是我,」她緊閉了下雙眼,強忍了下,實在是沒忍住,伸手重戳了他的胸膛幾下,直將男人戳的後退幾步,反應過來後,這才穩住身子,卻並不敢反駁她。
「公主輕些。」
他笑了一下,滿臉的無辜。彷彿李嬌是在跟他鬧著玩似的。
見著她這副模樣,李嬌更是氣不打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