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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想到,他突然來一句這般直白的話?!
李嬌轉身就走,毫不理會跟在身後的男人。
待回了金鳳殿,她吩咐宮人將熱水準備好,在木桶裡泡了許久,等出來時,就見燕寒時正坐在屋裡,見她出來了,道:「你好了。」
李嬌剛從木桶出來,頭髮還是濕的。她不喜歡被旁人碰,正拿著棉帕攪自己的濕發,抬眼便看見了燕寒時,一時愣在了殿外。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天的男人奇怪的很,像是有話與自己說,偏偏那話是她不想聽的。
「還請大王移步,」她現在衣衫不整,即使之前在破廟中見過對方狼狽的模樣,但現在畢竟是在王宮中,且李嬌察覺到男人灼灼的目光,下意識的想要疏離。
「有何好移步的。」
燕寒時走上前,絲毫沒有察覺到李嬌的抗拒,只將她帶到了案桌旁,隨後將她裹在發上的棉帕摘下,仔細的攪了起來。
他的雙手向來是舞刀弄棒,這是第一次為女人攪發,生怕自己的力道大了將她弄疼,動作輕輕的,就連一向狠厲的面容也帶上了些柔和。
「姒太后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般,她的心腸向來狠毒,公主往後小心些,莫要多與她打交道。我已經差武威去黑虎營,調些暗衛來守在你身邊,也叫你安下心去。」
「若是在王宮中還有什麼不順心的,也儘管與我說。」
女人的長髮柔軟又順滑,他攥在手裡都不敢大力。
只一點點的擰緊,還不忘問一句「疼不疼」,他的動作小心的很,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便是這幅姿態,讓李嬌如坐針氈,只恨不能將男人推開。
她實在是受不了像現在這般親密的行徑,可是身體卻又僵住,只得將自己的呼吸放緩,垂眸並不亂看。
她只嗯了一聲,再不敢多言。
只聽著他說要去黑虎營調暗衛時,多了一嘴,「那日我在黑虎營,倒是看到了位閤眼緣的少年,大王可以將他調來嗎?」
燕寒時默了一會兒,「立冬?」
李嬌點點頭,面上浮現抹似有似無的淺笑,「正是他,當時瞧見他第一眼便覺得」她默了一會兒,才道:「心裡歡喜。」
燕寒時不知道她為何會用歡喜來形容,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不過立冬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郎,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且立冬雖然武藝並不高強,但是他為人還是挺好的,安排他在李嬌的身邊,總比安排些燕人來的好些。
他答應了下來。
李嬌真心實意的感激道:「謝謝大王。」
「不必,」他話還未說完,頓了一下,而後轉到了李嬌的面前,彎腰盯著她的雙眼道:「公主若是真的想要感謝,不如答應我一件事。」
燕寒時忽然靠近,嚇得李嬌登時往後退了下,卻被他雙手抓著椅上扶手,只得停在原處。她直覺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也未開口問是什麼事,只將兩根手指伸出來,抵住他的胸膛。
她惱怒道:「那我收回之前的感謝,大王要派誰來便來,我又不是非立冬不可。」
女人緊張的縮成了一團,往後退了許多直至抵住椅背再退不了半分,緊蹙的眉頭下雙眼瞪的渾圓,大有一副他若是再靠的近些便咬他一口。
活像個脾氣差勁的野貓。
燕寒時失笑一聲,哪有她這樣毫不講理的人。偏他又沒有什麼辦法,只低聲道:「公主聽一聽,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
「我不要聽,」李嬌掙紮了一下,終是將兩隻手指收回,掌心捂在耳朵上,用腳胡亂的踩了幾下,「您好歹是一國大王,說話便說話,離我遠些!」
她字字句句皆是氣惱,生怕把她惹急了,燕寒時只得應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