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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事的是兩個光了膀子的漢子,刺著紋身搭了個金鍊子,瞧著是混社會的。此刻正指著一個女人罵著什麼,罵罵咧咧的挺難聽的,還夾雜著踹桌子砸酒瓶子的嘈雜聲。
劉雲軍皺眉,拉過他妹妹想遠離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這時,一個酒瓶子不期然飛了過來,恰巧砸在了劉雲卿面前攤位的燒烤爐上,砸的那兩隻烤的滋滋冒油的大魷魚悽慘的躺了一地。
劉雲軍嚇了一跳,趕緊拉過她後退了老遠,一個勁問她有沒有被燙到。
劉雲卿搖搖頭,說她剛躲得快,沒被燙到。
劉雲軍見她沒事,才稍微鬆了口氣,可與此同時他心裡一股火也上來了,衝著隔壁攤位吼了過去:「往哪扔呢?長不長眼了!」
那兩個鬧事的漢子就看了過來。
其中一光頭漢子隔空指著劉雲軍的鼻子罵:「操n!你個孬種,是你爹我扔的,你有種過來!」
不等劉雲軍反應,劉雲卿率先擼了袖子沖了上去。
劉雲軍一個激靈,拔腿追上去:「雲卿!」
與此同時,隔壁攤位之前被人推倒在地的女人猛地抬頭,倒抽口氣後,不敢置信的顫聲喊道:「劉雲卿?!」
第46章
何春花是上個月剛來的申城。在老家跟她丈夫辦完離婚手續後,她就背著行李,一個人來到了火車站。
偌大的火車站人群熙攘,她站在買票視窗,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應該往哪去。
直到後面的排隊的人不耐煩的催促,她才醒過神,說出了申城。
申城這座城市,有她不堪的回憶,可她數年的光陰都耗在這,除了這裡,她實在不知該去哪。
可大城市討生活不是那麼容易的。她沒文化,沒有年齡的優勢,又沒有什麼一技之長,剛開始找活時連連碰壁。再加上她沒刻意隱瞞她坐過牢的事,那些用人單位一聽她的情況,二話不說就將她趕出門去。
因為沒找到工作,為了省錢,她沒敢去旅館,而是找的橋洞一連湊合了十多天,直到後來她找到這個在燒烤攤幫工的工作。
這個工作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她格外珍惜。每天勤勤懇懇的工作,苦累活都搶著幹,哪怕工資少得可憐甚至被剋扣也不敢吭聲,唯恐被人辭退。畢竟現在這工作包吃包住,可比她睡橋洞啃冷饅頭強太多了。
何春花太清楚了,現在城市的發展日新月異,而她與社會脫節太久了,已經不適應現在的社會。不說別的,就單說現在那手機,她連開機都不會,更別說使用那些五花八門的軟體了。
所以還有人肯用她做工,她覺得已經很不容易了,就算再苦再累她都不覺得有什麼。
就這樣當牛做馬的幹了一個多月,這才終於得到了老闆的認可,答應她年後也可以繼續在他這裡幹。
可是,她拼命換來的這些,在這一夜卻讓幾個找事的客人給毀了。
起因是那兩客人挑刺說肉不新鮮,要討個說法。
他們點的幾盤子烤肉都吃光了,這才說不新鮮,很明顯是不想付錢,想吃霸王餐。
何春花就好聲好氣的解釋說,這些都是當天清早去市場採購的,肉質絕對新鮮。
那兩客人指著她的鼻子罵了兩句,踹了椅子就要走。
何春花見他們沒付錢,就趕緊上前攔住。
那兩人本來就是這地界有名的無賴,一到晚上就到夜市四處蹭霸王餐。大多數攤主都知道他們,可秉著和氣生財的念頭,大多數是忍氣吞聲,任他們吃飽了離開。
因這攤主突然鬧肚子去了廁所遲遲未回,何春花不知這回事,這才攔了他們。
那兩人覺得威嚴受到了挑釁,可就要借題發揮了。
推倒了何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