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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你怎麼啦, 胸口痛嗎?」見她舅舅皺眉嘆氣貌似難受的模樣,劉雲卿不由關心的問了句。
她舅舅就擺擺手:「沒事不痛,你們聊你們的, 不用管我。對了雲卿,別光顧著說話, 吃橘子, 還有瓜子和糖什麼的,別拘束, 就跟在自家一樣。」
「嗯!」劉雲卿拿過一個橘子剝開,捏起一瓣送進嘴裡, 頓時驚嘆:「好甜啊。惠惠姐,你嘗嘗, 這個甜。」
蘇惠就拿起一瓣吃下, 點點頭表示贊同。
劉雲卿又歡歡喜喜的拉著她,央求她講講學校裡的事。
蘇惠畢業後就回了縣城做了名小學老師。這會正跟劉雲卿說起學校裡那些熊孩子的調皮搗蛋事,劉雲卿聽得津津有味, 就央求她多講一些。
蘇惠就又挑了些趣事來說。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將目光幾次投向她的臉上,可唯恐傷了她自尊,也沒敢多停留。只是見了那條觸目驚心的疤,再看她如今眉開眼笑貌似毫不在意這些的模樣,到底心裡感慨了許多。
她還記得當年她爸在家裡捶胸頓足,哭著直罵雲卿的場景。是啊,外人都惋惜,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親人。大好的前途就這麼讓她自己折騰毀了,醫學院的高材生一夜之間成了階下囚,還莫名其妙多出個孩子來。
之後為了給孩子治病,姑媽家的情況也隨之急轉直下。本來她軍哥是打算結婚的,可婚房一賣,婚事也就吹了。再後來又把老房子賣了,去年年初時候,背井離鄉的出去討生活。
每每回憶起這些,她爸總說,當年不該讓雲卿去考京都的學校。那裡誘惑太多,小縣城的姑娘要沒定性的話,容易被迷花了眼走歪路。
等晚上劉雲卿一家人離開後,她舅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唉爸,你也難過了,大姑家現在也苦盡甘來了。我瞧著挺好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卿妹也知道上進了,挺好的。」
「好什麼呢。」劉雲卿她舅難受:「本該是去醫院裡當個正經的大夫,體體面面的。現在倒好,在工地裡風吹日曬的。」
說到這,又是嘆氣。
蘇惠不知該怎麼說。其實要按她來說,她更喜歡現在的卿妹,人陽光又真誠,讓人覺得真實。而且與卿妹說話,她就覺得這世上好像沒什麼陰霾事,彷彿在卿妹眼中,處處都充滿了快樂,與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她覺得連自己都會變得開朗起來。
從前的卿妹倒是令人羨慕仰望,可那性格,總讓她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怪。
劉雲卿晚上躺在床上,腦裡開始回放著白天她想起的片段。
那是陳舊的記憶了。
大概是劉雲卿幾歲的時候吧。
有一回她舅舅來她家時,給她帶了些薯片和糖果等一些零食。後來她上學的時候,她媽媽就將這些零食塞到她包裡,讓她課間的時候吃。
她就背著書包去學校了。等離家的方向遠一些了,就停了下來,把書包開啟,然後將那些零食一股腦的丟進了垃圾桶。
「那個傻子才喜歡吃這些。」
記憶裡的她這麼說。
劉雲卿回憶著這段記憶挺茫然的。她這是在說誰呢?
再有一個片段就是大學剛開學時,她惠惠姐陪她一起去京都報導的時候。
那時候的惠惠姐還很年輕,像個學生,她看著偌大的校園,羨慕的說:「真好啊。卿妹,你一定好好學習,將來考研再考博,就留在這裡教書。」
她哥當時也跟著一塊來了,就笑著說:「我看行。不過最後還得看雲卿的興趣,我看她啊,應該更願意當個醫生。」
「醫生好啊。現在醫生的工資可不低,工作又體面,女孩子當個醫生,將來物件也好找呢。」
然後她哥就興致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