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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驍沒說話,那刀劍一併飛出去釘在牆上,十幾個已經被打的滿身是血的修士被隔空抓起來,朝裘百湖所在的屋瓦狠狠擲了過去。
鈴眉楊椿樓幾人飛身躲開,裘百湖跳到自己的刀上,御空飛行,十幾人砸塌了屋瓦,掉進堂內,估摸也昏迷不醒了。
裘百湖低頭瞧了一眼溫驍,而後對那些剛剛被電了好幾撥的鄉民、生員道:「現在,犯上作亂的頭目已經自己跳出來了,你們還要鬧麼?」
他給了個臺階下。
這群人如果再鬧,他們可都是犯上之亂之人,再也撇不清責任了。
眾鄉民心有餘悸,連忙躬身行禮,紛亂地說自己如何被人矇蔽,甚至還說是什麼妖法讓他們腦子不清楚了。
裘百湖冷哼一聲。
遠處,幾十個人影也御劍飛行而來,各個一身黑血,落在了屋簷上,為首的是戌三蜀六,低聲向他匯報。
裘百湖臉色不太好看,他轉頭對她們道:「今年所有道考、鄉試舉子,明日早晨都到吏部匯報,你們如果也沒有居所,就乾脆也去吏部湊活過今晚罷!」
裘百湖自己來收拾這些爛攤子,看到北廠的人陸陸續續回來,便知白蓮教眾不是被殺就是退去了。
天上的妖怪也都消蹤匿跡,只有朗朗夜空與偶爾飄過的一兩艘青鳥,他們五個人累的腦子發僵,乘坐核舟再往吏部去。
吏部就在洪武門內,承天門外,在內宮正門對著的那條寬闊大街的左手邊。
靠近洪武門就不得使用法器了,他們下來往宮裡走的時候,就瞧見遠遠的承天門內西側的社稷壇,有滾滾濃煙直升雲霄。
路上有不少人駐足觀看,神情或慌張或冷笑,紛紛議論,說是去年不下雪,今年遭雷劈,皇帝的仙法還不靈了,這幾年荒唐的天怒人怨,連社稷壇都劈了,還能裝瞎下去麼?
天怒人怨劈了社稷壇的始作俑者俞星城,拍了拍裙擺,一臉無辜的從旁邊走過。
往日到這個點,除了個別要加班的部門,早就沒了燈火。
可如今城中動亂剛剛平息,這裡也忙的燈火通明,單是吏部,就擠滿了內院一直擠到外院來。
有走來走去錄名問話的官員,更多的是道考與鄉試中榜的舉子,修士與舉人加起來,約莫有一百一二十人。
在大明,六部的每一部之中,都有一條明確的劃分界限。
就是凡人與修真者的界限。
比如戶部之中的「仙戶科」只計算各個仙府的賦稅收成;吏部的「仙吏科」只統計天下修士的呼叫與安排。整個朝廷很多時候,都被分裂成兩部分——凡人與修真者。
溫驍到那兒沒多久,就被幾名吏部高官叫走,又有南緝仙廠的人來請他。
顯然是他道考一舉成名,各個部門都想要他。
剩下她們四個倒不算裡頭最灰頭土臉的。
還有幾個舉子腿都被壓斷了,被北廠救了之後無處送,聽說吏部召集,就被扔到吏部這兒來了。宮裡只好派了些醫修,正在替他們醫治。
她們四個錄了名之後坐在吏部的迴廊下頭等,有些宮裡來的小太監扛著溫桶,給他們發些熱茶熱奶|子喝。
還給那些看著就餓的快背過氣去的,發了幾個冷的煮蛋。
俞星城吃著蛋,就聽見旁邊又有人說起來:「瞧見那黑蛟了麼?」
「那麼大一個誰能瞧不見,不是說它差點把大報恩寺給弄塌了麼!幸好是說國師手下來人了,把那妖魔給捉了。」
說起這話的人壓低嗓子:「但我聽說啊,這黑蛟能被抓,主要是因為那幾道雷。有人說是天雷,有人說——其實是有位能引天雷的大能出山,用雷降服了黑蛟。還說是什麼這群妖魔出來,就是為了跟那大能來一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