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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請大夫給她瞧病,還能讓她安然無恙的活下去。縱然她一輩子都是這般模樣,我也養得起。」趙無憂淡然從容,眸色幽邃的盯著含音,「關鍵還得看你的態度。」
「你想收買我!」含音切齒。
「你可以換個詞,比如說一見鍾情。」趙無憂為了那珠子也算是不擇手段了。可那又怎樣,勝者為王敗者寇,古往今來誰還記得那些卑劣的手段,只記載功勳與汙名。
含音一怔。
趙無憂這是赤條條的撩著她,「我叫趙無憂,我爹是當朝丞相趙嵩。你們無極宮要對付的人,就是我。我今年十八歲,身居禮部尚書之職,無不良嗜好,單身。」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她笑了,嘴角勾勒出極是好看的弧度。
王介有些弄不清楚,趙無憂到底在做什麼。
雲箏卻心中清晰,公子這是玩美男計呀!雖然公子,不是真的男人。可在所有人眼裡,翩翩書生白衣郎,何等的溫文儒雅。
聽得趙無憂這般言說,便是雲箏也跟著心動不已。
趙無憂生得好,眉清目秀,淡然淺笑間溫柔備至,讓人如沐春風。身為當朝尚書,還屈尊討好一名死囚,該是何等的殊榮。
連含音自己都覺得,受寵若驚。
含音還在發愣,趙無憂已經親自解開了她的枷鎖,神情認真,一絲不苟。認真的男人是最惹人心神嚮往的,要那麼一瞬,含音覺得眼前的趙無憂宛若神祗。
青春懵懂的年歲,又是常年的不得溫暖,一味的只知道執行任務。如今有個異性從天而降,幾乎符合了女子對心目中完美男人的所有期盼。
他解救她於水火之中,許她天長地久,許她白首偕老,不必再廝殺不斷,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下一刻,含音的手,突然扣住了趙無憂的肩膀,袖中早就備下的破瓷片已經對準了趙無憂的脖頸。
雲箏疾呼,「公子!」
王介冷劍出鞘,「放開趙大人!」
趙無憂一個眼神過去,示意王介別輕舉妄動。王介雖然懂趙無憂的意思,可他還是不敢冒險,直接將冷劍架在了含月的脖子上,大不了待會一命換一命。
唇角帶笑,趙無憂冰冰涼涼的手,輕柔的覆上含音握著瓷片的手背,「這麼快就想與夫君同生共死了?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
音落瞬間,她聽見雲箏悽厲的呼喊聲,「公子不要!」
瓷片在趙無憂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最終落在了地上,發出清晰的脆響。
含音不敢置信的盯著趙無憂,「你不要命了?」
「你敢殺,我就敢死。誰讓我,喜歡你呢!」趙無憂笑得溫和。
含音僵在那裡,有淚突然湧出。
不畏生死之人,未必不畏真情。
雲箏心有餘悸,她的身子這會還在止不住的顫抖著。自家公子的身體本來不好,如今還敢這樣豁出命去,傷了她自己,雲箏覺得自己這顆心都要蹦出嗓子眼。
連王介都覺得,趙無憂這籌碼下得太大,竟然敢拿性命開玩笑。若是那瓷片真的割下去,趙無憂那羸弱的身子,估摸真的要去閻王殿報導了。
趙無憂帶著含音從尚書府的後門進入,因為含音的身份,所以沒敢走正門。
瞧著眸中染著戒備的含音,趙無憂笑得有些蒼白,白袖掩面,開始不斷的咳嗽。她咳得讓人心疼,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含音就站在一旁盯著她,一臉的疑惑不解。
「我先天不足。」趙無憂音色顫抖,終於緩過神來,「大夫說只能常年吃藥,可能會不久於世。所以你只管放心跟著我,只要我死了,你就會重獲自由。我答應你,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含音沒說話,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