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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黎前輩！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起訴我好不好！我還年輕啊，我不想坐牢！&rdo;

-&ldo;我錯了黎前輩，我願意道歉好不好？你想讓我怎麼道歉都可以！求求你不要起訴我！&rdo;

-&ldo;賠錢也可以！你想要多少，我想辦法，我一定能搞到！&rdo;

那邊，黎昕隨便瞥了兩眼她的訊息，隨後漠然移開視線。

活他媽該。

還上床？玩花樣？他真的是被這個人噁心到不行，

&ldo;什麼時候能起訴？&rdo;黎昕收起手機，去問坐在他身邊的顧燃。

顧燃作為旁觀者，卻比他的反應更大，

在看見林芝芝後來發出的那條微博後，他甚至沒等自己出聲，就已經先發制人聯絡到了律師，順便把林芝芝所造謠的一切都截圖下來作為證據。

他把玩著手機，微垂眼眸斂著近乎可怕的狠戾光芒，開口時語氣卻很輕，說：&ldo;很快。&rdo;

這種心情於他而言已經很陌生了。

上次他這麼想要徹底毀掉一個人，還是在初中時，他的養母往他的粥裡下藥，試圖毒死他。當時他還小，沒有能力，只能在心裡一遍又一遍恨恨的想，要把那個女人徹底毀了。

而這次，在看到林芝用那麼骯髒汙穢的詞彙形容黎昕時，那種強烈的恨意再次鑽進了他身體的每一處骨髓裡。

他想，他會讓這個叫林芝芝的知道什麼叫做萬劫不復。

很快，顧燃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嗤笑一聲，&ldo;是那個姓黎的經紀人。&rdo;他抬頭，望向黎昕，&ldo;要接嗎？&rdo;

黎昕說：&ldo;接吧。&rdo;

顧燃開了擴音。

&ldo;您好，顧先生，我是林芝芝小姐的經紀人。&rdo;電話那邊聲音和善，&ldo;我也不多廢話，這次打電話來沒有別的目的，只想跟顧先生您談一下條件。&rdo;

顧燃只默默聽著，一個字都懶得跟他講。

&ldo;只要您撤訴，我們可以承擔巨額賠款，您看，林芝芝小姐還年輕，總不能真的讓她坐牢吧？&rdo;

顧燃聽他說完，倏的冷笑一聲。

&ldo;你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經紀人。&rdo;他說：&ldo;你知道受害者是誰嗎？&rdo;

電話那邊聲音一頓，回：&ldo;是黎昕。&rdo;他又道：&ldo;但黎昕的律師不是您找的嘛。&rdo;

顧燃沒回答，只把手機遞給黎昕，

前者壓低聲音，微啞嗓音莫名讓人覺得可靠又安心，

&ldo;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rdo;他說：&ldo;都聽你的。&rdo;

都聽你的。

這四個字原本很平常，可此刻落入黎昕耳裡，卻像是一劑良藥，完完全全驅散了他心裡的煩躁抑鬱。

說實話，他不怕謠言，因為早在他穿書之前，他已經不知道被傳過多少離譜的緋聞，那些人誹謗詆毀他，恨不得把他踩進泥土裡。他也習慣了這樣的誹謗詆毀。

只不過每次遇到時，整個人都會陷入一種深深的無力，

他完全有能力反擊詆毀他的人，但卻沒有能力堵住所有人的嘴。

沒有人聽他解釋，就連經紀人也是，只能透過切實有效的證據來反擊，從不會有人真正相信他這個人。

黎昕深吸口氣，接過手機，努力平復好內心陰鬱到極致的心情，對顧燃說了句，

&ldo;謝謝。&rdo;

很小心，很真誠，像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