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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不知道閆澤這突然什麼意思,兩個人一時間就卡在一個閆澤背不起來徐皓自己又動不了的位置上,姿勢有點尷尬,然後閆澤手上卸了力氣,手還抓著徐皓手腕沒鬆開,看那眼神也不知道是想把誰吃了,「我他媽帶你回去啊,我幹什麼!」
這話裡的意思跟閆澤語氣上的火藥味完全對不起來,以至於徐皓原地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閆澤說的什麼意思,一使勁把自己手腕給抽回來,徐皓說,「不是,我又不是不能走?你這突然之間是要幹嘛啊?」
徐皓本來因為吃驚嗓門就挺大的了,結果閆澤被徐皓抽手給閃了一下,那邪勁立刻就上來了,嗓門比徐皓還大,基本就開吼了,「你能走你媽逼啊,你這叫能走?」
徐皓原本只是詫異,還沒覺得什麼呢,被閆澤這麼一吼,徐皓的眼睛立刻瞪起來。
跟徐皓,你說什麼都行,但這種程度的髒字他就忍不了。
徐皓火著臉走前一步,單手指在閆澤下巴上,直接跟閆澤對著吼,「閆澤,你再給我罵一句試試!」
剛剛平息了一場糾紛的老師們估計想不明白,你說兩個隊伍打起來也就算了,回頭一看,怎麼一個隊伍裡面的兩個主力也要打起來了。
然而,閆澤剛剛還橫得要命,徐皓簡直以為閆澤要跟他動手,卻被徐皓這麼一吼,閆澤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受驚,然後張了張嘴,好像是想反駁點什麼,但是沒發出聲音來,那一身洶洶的氣焰被一潑涼水從頭澆到腳,連個火苗都沒剩。
閆澤又逞強似的不肯示弱,繼續瞪徐皓,結果發現徐皓瞪得比他還兇,閆澤瞪著瞪著不受控制地喘了口氣,眼圈竟然還有點發紅。
那邀功不成反被罵的委屈勁兒啊,徐皓好像在他八歲表弟身上見過,在外面不知道什麼原因打架了,回了家衣服上扯著口子,還沒控訴呢,先被徐皓他姑劈頭蓋臉的教訓了一頓,那表情就跟閆澤現在臉上的一摸一樣。
徐皓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現幻覺了。
但是閆澤沒給徐皓確認的機會,他猛地撇開頭,嘴裡低聲罵了一個「操」,那悶悶不樂的勁兒,也不知道想操誰呢,然後低著頭抹了把臉,短促地呼吸了幾下,轉身就走了。
跑了半路準備過來攔架的老師們一看,最難纏的那個人竟然掉頭走了,立刻一顆心從嗓子又放回胸腔裡。
剩徐皓一個人站在那,也不知道是該繼續生氣還是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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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第二天腳腕果然好的差不多。
但是班主任體恤他「傷情」,沒讓他下地幹活,而是安排他跟女生一起坐在岸上搓玉米粒。
徐皓光搓了能有一個小時就倍感煎熬,活其實也不輕鬆,周圍做了一圈鶯鶯燕燕的小姑娘,讓他一個大好青少年混在裡面,怎麼看怎麼彆扭。
然而這一搓就是兩天。
這幫小姑娘還總愛時不時地跟徐皓搭個話,一會問問徐皓的故鄉什麼樣,一會打聽打聽徐皓有什麼興趣愛好,這一輪一輪跟查戶口似的,嘰嘰喳喳聒噪不停,給徐皓問得頭都暈了,偏偏徐皓還得耐著性子跟她們講。
男生們玉米收集到差不多就會來岸上倒一波,徐皓不想搓玉米,就挨個過去接他們的筐子,遇見幾個關係好的就站在地裡跟徐皓擠眉弄眼,張旭升更過分,見著就跟徐皓嚷,「喲,徐皓,艷福不淺那。」
聽聽那陰陽怪氣的嗓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個宮裡的太監總管給跑出來了呢。張旭升一說女生們就笑,徐皓簡直懶得理他。
再然後閆澤也出來了。
徐皓過去接他的筐子,伸手一拿竟然沒拿動,原來是閆澤的手抓在筐子的另一邊不放,徐皓這才抬眼看了閆澤一眼,說,「鬆手啊。「
閆澤抿了一下嘴,還是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