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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察覺到被注視了,徐皓也看過來。
徐皓的目光一向直率。他看著閆澤,發現閆澤眉眼怔忪又情緒高昂,彷彿在看什麼光芒萬丈的東西,連眉峰間那一點慣有的戾氣都衝散了,露出鋒利又炙熱的感情。
閆澤抬起手,展開雙臂,目光焦灼火熱,卻竭力用漫不經心的語調撬開自己乾澀的唇齒,「抱一下行不行啊?」
徐皓笑了一下,在閆澤的視線裡,徐皓眼底的那絲溫暉如業火般灼燒起來。
徐皓上前一步,第二個擁抱,兩個平坦有力的胸膛相處時,徐皓手上加重了些分量,說,「行,有什麼不行。」。
身份不一樣,擁抱當然不能再敷衍。徐皓使勁抱了一下閆澤,還用拳頭錘了一下閆澤的後背,閆澤腰段筆挺背肌分明,一錘下去竟然手感還不錯,「這周約個時間打球去吧,有段時間沒活動了。」
這一記錘擊終於把閆澤的腦子從神殿上拉回來了。閆澤突然意識到這姿勢竟然是兩人自認識以來最親密的一個肢體接觸,他用力收緊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把頭在徐皓肩窩裡不著意地埋了一下,蹭了一鼻子徐皓身上慣有的味道,才沙啞地開了口,「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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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跟閆澤約了週五晚上一起打球,在其餘的工作時間裡,這段情感關係果然就如閆澤之前說的那樣,彼此都有充分多的私人時間和空間。
相處模式也基本沒什麼變化,一天訊息不超過五條,彼此尊重隱私,工作上的事情一概不作過多的交流。
還能一起運動、打球,偶爾做點極限運動,興趣基本一致,聊天更是毫不費勁。
徐皓以前怎麼不知道跟男人談戀愛原來是這麼爽的一件事??
週五傍晚,徐皓從他爹在s市的子公司出來,正準備提車走人,卻見他車前站著一位中年男人。
西裝革履,金絲邊眼睛,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提著一個公文包,滿身社會精英的氣質。此刻這人正一邊看著手腕上的機械錶,一邊像是在等待什麼。
徐皓走過去,中年男子抬頭,隨即沖徐皓牽扯起一個公式化微笑。他伸出手來,對徐皓說道,「徐先生你好,我是張雷東,是邵氏集團下的一名管事。不知是否可以打擾您幾分鐘時間?」
徐皓眯了下眼。
他當然記得張雷東。
手伸出去,跟張雷東和和氣氣地握了下手,徐皓也換上公式化面孔,提議道,「沒問題,我知道有個周圍有家咖啡店還可以,或許我們可以去那裡坐坐。」
兩個人在咖啡店坐下,同一個場景,不同的地點,徐皓覺得自己真是有變化。上輩子被張雷東找到時,正逢徐皓人生的最低谷,而他爸還面臨著數項起訴,搞不好就要被抓進去坐牢。那時的徐皓空有一身倔到家的硬骨頭,面對邵氏的壓力鋪天蓋地,只能倍感屈辱地低頭。要是讓上輩子的徐皓再遇見一次張雷東,指不定就得上去打人了。
而如今,再一次遇見張雷東,徐皓不僅能保持住平常心,甚至還能十分虛偽地跟張雷東寒暄上。
上輩子和這輩子,變化有多少?徐皓不僅走了一條跟上輩子完全不同的路,甚至閆澤都變成他男朋友了。可兜兜轉轉,邵氏手下那麼多人,竟然還是派了這麼一位找到徐皓頭上。
徐皓覺得命運這玩意兒確實挺逗的。
寒暄過後,張雷東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在他和徐皓面前的這個桌子上,用公事公辦的語氣開口說道,「徐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想必您也知道我這次是為什麼事來的。其實某意義上,我跟你可以說是同一個戰線的。你看,最近少爺動作這麼大,連我們老爺子都給驚動了。閆少年輕,會意氣用事是難免的,但鬧也鬧過了,邵老的意思也是總不能由著他這麼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