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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主武器」。
……又是「禁止使用主武器」?
阿改一口氣還沒提上來,發現對話方塊裡還剩下一點空間,應該還能放下幾個字——
「擊殺」。
所有文字已經出現,全部空間都被填滿。
「最後一條限制規則——」主持人高聲宣佈,「『禁止使用主武器擊殺』!」
「……什麼東西?」玫瑰荔枝不笑了。
「禁止使用主武器擊殺」——也就是說,可以用主武器,但不能用它殺人?
再結合上一條「禁止使用副武器」的規則……所以在這場戰鬥中,主武器的唯一作用就是塗地,而被允許用來殺人的,只有各自的大招?
阿改皺起眉頭,彷彿一顆正在脫水風乾的梅子。
改改改改改:糖糖
改改改改改:這把怎麼打呀
bitter_candy:滾
……也是,現在自己和他們是對手關係,這問題提得未免有些厚臉皮。
阿改嘆了口氣,彷彿一條被關在新家門外的老狗。
「別急嘛,」玫瑰荔枝說,「反正她們用的是傘——兩個輔助,能做什麼呀?肯定還是我們贏!」
「……說的也是,」阿改點了點頭,「我傻了。」
玫瑰荔枝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說話怎麼和打遊戲兩個風格,」她說,「怪不得認識那麼久,我都不知道你還會打《塗鴉》——你平時在公司裡溫溫吞吞的,誰想得到,打起遊戲來這麼暴躁。」
阿改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但姑娘笑了,那自己也笑吧。
然後倒計時結束,比賽開始。兩邊的章魚從各自出生點躍出——沖,去佔領最近的目標區域!
——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說,阿改是個老實溫和的孩子。
不急不躁,也沒什麼脾氣,從來不發火,總是笑嘻嘻的。
一群人出去玩,他經常主動出來活躍氣氛。
活躍氣氛的方式通常是做些無傷大雅的傻事蠢事——比如「不小心」吃到一大塊生薑,或者「沒留神」被自己絆倒;然後在旁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中,阿改「嘿嘿嘿」地撓頭,大家就會看著他笑起來。
到後來,大家都知道了阿改是個整天倒黴的傻小子。這個「倒黴」有時候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有時候是別人不小心推的——反正他也不會生氣,只要大家都覺得開心,是不是真的「不小心」,一點也不重要。
從小到大,從校園到社會,阿改都是這個樣子。哪怕到了現在,他也是公司裡出了名的「好脾氣」。
畢竟很少有同行,在面對甲方第48次要求重改方案的時候,還能拿出和第一稿時一樣的耐心和效率。
同事們總是說,阿改這個脾氣也許更適合去做個基層民警——專門調解左鄰右舍的雞毛蒜皮的那種;他們也很喜歡和阿改一起加班——只要拿出「接孩子」「給老婆做飯」「家裡有事」之類的藉口,阿改就會幫他們把剩下的活幹完。
但阿改也不是真的不會生氣。
他只是習慣了,忍住不在人前表露出那些糟糕的情緒。
憤怒、懊惱、沮喪、失落……這些發黴的稻穀,是要躲在箱子裡,自己偷偷吃掉的;如果亂丟出來,只會惹更多的人生氣。
這是阿改從小掌握的重要生存技能。
小時候,他生氣了就去畫畫;後來畫畫成了工作,那就去打遊戲——打個一兩把,心情平復了,就可以繼續工作,繼續生氣。
遊戲就是他的木箱子,他可以躲在裡面,把那些刺喉的穀粒慢慢咀嚼,靜靜嚥下。
所以收到小苦糖糖的私信的時候,他驚訝極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