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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年輕人，創創業嘛。」

霍悠我：「……」

你創個鬼啊，你有個千億家族產業等你繼承呢。你唯一的競爭對手就坐在你對面，敢不敢打一架？

雖然有點看好戲的嫌疑。

霍悠我輕咳一聲，把自己的思想掰回正軌：「那什麼，你這想法啊，是好事。」

沈括像是找到了知己，興奮道：「你看看！我就說吧！這想法肯定是對的。」

霍悠我悻悻地打擊了下他：「內什麼，但是做這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一萬個人裡都不一定有一個成功的。」

沈括卻壓根沒被打擊到的意思：「沒事兒，勇於嘗試嘛。對了大嫂，你認不認識這行的人，能給我介紹介紹嗎？」

一下子就從小嫂子變成大嫂了，霍悠我有些受寵若驚。

怎麼滴，原來跨越大小這麼簡單的嗎？

不過呢，這個跨越就像是一種高度的認可，的確是取悅到了霍悠我，她笑盈盈地說：「好說好說，實不相瞞，我就是混這行的。」

「真的嗎？大嫂你太牛逼了，那我——」

「但我沒時間帶你。」

「……這樣啊。」他蔫了蔫。

「但我可以給你介紹人。」

「真的嗎？大嫂我——」

「但我得回去想想給你介紹誰合適，再說吧。」

沈括：「……」

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他這樣情緒起起伏伏的，心臟受不了啊。

沈概一直在縱容她逗沈括，看到沈括一言難盡的委屈表情，終於忍不住揚了揚唇。

但他並不是個多大方的人，沒讓他們促膝長談的打算，拉起她的手，輕聲道：「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霍悠我點點頭，可憐巴巴地癟癟嘴：「餓了。」

她可是個勤奮努力工作的當代好青年，一心顧著工作，從下午到現在，就只喝了一杯奶茶一塊千層和兩包薯片。

沈括還沒跟霍悠我聊出個所以然來就見他們要走，忙跟著起身：「哥，我也餓了。」

沈概蹙眉：「那就餓著吧。」

沈括：「……」

絕情狠心。

沈括拿起外套，一副牛皮糖的架勢。

沈概現在只想把他從這裡扔下去。糾纏了他兩個多小時也就算了，就連他跟霍悠我出去他也要跟？自己的瓦數有多大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有沒有被嫌棄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沈括臉皮厚，直接忽視沈概的鄙夷目光，跟霍悠我說著話：「大嫂你記得幫我想想啊，我真的想創業，剛畢業沒門路，求照顧啊。」

霍悠我：「……」

沈氏的繼承人之一，倒也不必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

沈概揉了揉眉心，忍不住問：「你過來找我你媽知道嗎？」

「大哥，我都多大了，我有人身自由的，我媽管不到我。」

「嗯，那你能不能盡情發揮一下你的人身自由權利，有多遠滾多遠？」

「……不能。」

沈概懶得理他，問霍悠我想吃什麼。

「我們去擼串好不好？」霍悠我雙眼放著光，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沈概喉嚨裡的那聲「好」遲遲說不出口。左邊是趕不走的沈括，右邊是想擼串的女朋友，沈總平生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前後夾擊。

霍悠我很自覺地預設他答應了，「蓋蓋真好。」

聽不到沈概的拒絕，沈括驚訝極了。他從來沒見過沈概擼串，更難以想像沈概擼串的樣子。

沈概穿著白襯衫和西褲坐在路邊攤拿著烤串？

——他真的想像不出來，做夢都夢不出來這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