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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他的傲氣,但卻願意遷就她的囂張。
她總下意識地覺得沈行在不會喜歡自己,但如今看來,雖不知道沈行在是不是是對她死心塌地非她不可的那種喜歡,但總歸有些好感。
沈行在看著她那雙泛著光的眼睛,心中即刻清楚。線還未收,魚倒是反過來想釣他了。
但被蘇木勾著小指撒嬌……釣就釣吧。
沈行在嘆了口氣,「你研。」
屋內一時只餘研墨與紙張翻動的聲音。
見蘇木當真認認真真在研墨,沈行在兀自笑了笑,終於沉下心處理公文。
蠟淚緩緩下滴,沈行在合上文書,捏著眉骨看向蘇木。不知是幾時研墨研累了,如今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睡著的模樣實在乖巧,眉眼乾淨,帶著難得的稚氣。醒著倒也可愛,就是容易氣他。
「蘇木。」他低低叫她一聲,稱慣了她郡主,念她的名字總有幾分繾綣。
酣睡的人壓根聽不到聲音,動也未動。
過了中秋,天氣越發涼。蘇木穿的不多,鼻尖泛著紅。沈行在起身,彎腰將人抱起,走向床榻。將她的繡鞋脫下後,才將被子拎過來抖開為她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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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一覺睡得酣暢,伸了個懶腰,又抱著被子翻了個身,這一翻身,腳似乎蹬到了什麼東西。
沈行在才在床邊坐下,見她跟只貓兒似的伸懶腰,下一瞬就將腳蹬在他臉上。
被人抓住為非作歹的腳,蘇木立刻清醒,雙臂撐著身子起來,錯愕地看著沈行在。
沈行在神色平淡,「你可知道自己做了朝中文武百官都不敢做的事。」
蘇木乾笑了兩聲,立刻將腳縮了回來,爬起來半跪在沈行在身前扯著袖子給他擦臉。
「我當真不是故意的,對不住,對不住。」蘇木連連道歉,心虛地瞥向別處。
書案上的蠟燭已然燃盡,蘇木記得昨夜還是一支新燭。「沈行在,你不會處理公文一宿沒睡吧?」
「侯爺,探子有消……」派去查探的人終於有了訊息,郭宮匆匆進屋,甫一推開門,就見錦瑤郡主和他們侯爺在床上,郡主衣衫不整,半跪在侯爺身邊,整個人近乎依偎在侯爺懷中。
沈行在與蘇木具是一愣,蘇木反應過來,扯起錦被,壓著沈行在往床上倒,用錦被將兩人蓋住。
「屬下該死!」郭宮立刻捂著眼睛退出去,將門嚴嚴關上。
這就是侯爺嗎?從米都沒有到生米煮成熟飯只需一個晚上。那他作為添柴加火的人月銀不翻個十番二十番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等人走了,蘇木立刻將被子掀了,撐起身子,慌張道:「郭宮不會誤會什麼吧?」
沈行在不動,打量著跨坐在他腰間,發尾還纏著他脖子的蘇木,挑唇,「之前未必,現在,大約解釋不清了。」
蘇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並不雅觀,立刻手腳並用從沈行在身上爬下去,穿上鞋,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沈行在摸著被蘇木的發尾蹭過的脖頸,半晌,抬臂遮住眼睛,悶悶笑起來。
***
郭宮將探子傳來的訊息交給沈行在時滿面春風,沈行在看著內容,眼也未抬,「笑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娶上了媳婦。」
笑容頃刻凝固在臉上。他為侯爺勞心勞力,得來的只有無情的嘲諷與傷害。
「都查清楚了?」提起正事,沈行在一臉嚴肅。
「查清楚了。楊巍善借辦善堂之名收留棄兒,實則這些棄兒裡,男孩兒送去做苦力,女孩兒則被賣給有特殊癖好的富賈官員。」郭宮也立刻正經起來,「楊巍善也有這種癖好,便連楊府管家的小孫女也未能倖免。」
「好一個仙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