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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快去比賽吧。」蘇木將球杖扔給他,「杵在這裡做什麼?做法保佑比賽贏嗎?」
接過球桿,少年躊躇半晌,低著腦袋,手指摳著球杖上的花紋,「我,我會將球杖還給你的,我若未還,你便去官學找我,我叫易灼。」
不過舉手之勞,何況只是一根球杖,真要向他討回來倒也沒有必要。蘇木笑了笑,將手中的糖葫蘆也一併塞給他,「你趕緊去吧。」
猝不及防被人塞了一根糖葫蘆,易灼愣愣地低下頭,山楂外面裹著通紅晶亮的糖衣,看著便十分誘人。他呆了半晌,皺起眉梗著脖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小孩子才不願意承認自己自己是小孩子,像她每回惹了禍都說自己是小孩子。
蘇木沒同他爭,反問:「你幾歲?」
「我已經十五了!」易灼認真道。
「弟弟,你再不去,你們的隊伍便會因少了人而將比賽輸了。」蘇木嘆氣。
一聲鑼響,歡呼聲自看臺傳來,上一盤比賽已經結束。已經耽誤不得,易灼壓下與蘇木繼續爭辯的心思,嘟囔了一句一定會將球杖還給她才跑向看臺。
蘇木目送他跑遠了才將目光放在自己手上,此地離馬場大門實在有些遠,她也懶得為了吃一根糖葫蘆再原路返回,搖了搖頭背著手往亭子走去。
東邊亭子高矮一排,除去對著看臺的那一邊,餘外幾面皆用幔布遮擋。蘇木走近時,其中一座亭子的幔布被人掀起。沈行在自亭內出來,偏頭與人說著話,眼角眉梢皆是漫不經心,唇角勾起一點看不出真心與否的笑,十足一副散漫紈絝的模樣。同他說話的那人蘇木恰好認得,是大理寺少卿。素來以冷血無情著稱的大理寺,面對沈行在卻十足諂媚。
跟在沈行在身後的郭宮第一個看見蘇木,接著沈行在的眼神也落在她身
她仍記著沈行在說她偷改卷子的事情,無論是否是玩笑話,總之她記著了。這世間並非所有的玩笑話皆能隨意說出口。
避過沈行在的目光,蘇木冷下臉鑽進亭子裡。
沈行在出現在此地倒也不稀奇。他的身份在那擺著,靖遠侯的名號便足以壓得住場子,加之好歹算是官學的掛名夫子,院長請他來亦是無可厚非。
六支隊伍用顏色各異的衣服區分,蘇木所在的學堂穿著的便是白色的衣服。此次馬球賽,董仲寧與關雲南亦在其中,對上的正好是易灼所在的學堂。
亭子之中的視野最好,但蘇木依舊分不清人。所有人皆穿著一樣的衣服,離遠了看高矮胖瘦並無區別,她眯著眼睛分辨許久才勉強透過膚色辨出一個關雲南。
此場比賽甚是激烈,看臺上的歡呼一浪高過一浪,蘇木卻是看的興致缺缺。待解決完管事早已備在亭子中的茶水點心,才慢吞吞地出了亭子透口氣。
透氣自然不能往人多的地方鑽,她想了想,又往樹林裡的偏僻小道鑽。
今日的偏僻小道一點也不安靜。
蘇木躲在樹後面,再隔五步便是沈行在挺拔的背影與大理寺少卿的臉。
「稟侯爺,戶部侍郎吞下的二十萬賑災款就在石鏡山後的一處山洞之中。」
「查清楚了?」
「千真萬確……侯爺,這筆賑災款該如何處置?」
低低的笑聲傳入蘇木的耳中,蘇木聽過許多次這樣的笑聲,沈行在覺得勢在必得或是捉弄她成功後便會這麼笑。
「放在本侯庫房裡自然比放在劉大人手中穩妥。」
喧囂被林子攔下一大半,只有模模糊糊像是被吞下的餘音勉強鑽進來,甚至沒有沈行在的聲音清晰。蘇木的手指扣著粗糙的樹皮,呼吸輕的險些要將自己憋壞。
這一手,叫黑吃黑?
年前蜀南地龍翻身,朝廷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