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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個傻逼找事好嗎？」沈非半張臉被口罩擋住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都八百年前的事了，還提它幹嘛？」

兩個人東拉西扯了半天，終於回到了正題。

「你……爸媽已經離了？」沈非問周興。

周興又掏出了一支煙，沒點就咬在了嘴裡，點頭道：「離了，你打完我爸第二天，我媽就跟他去民政局了。」

沈非猛地轉過了頭。

周興知道他在想什麼，解釋道：「跟你沒關係，別想太多，這事兒我還得感謝你呢。」

沈非看著他沒說話。

周興的聲音憤憤的，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打得好，打死都特麼算他活該。」

「梅姨和周夕怎麼樣？」

「就那樣，夕夕跟我一樣，早希望他倆離了，是我媽一直想不通。」周興透過廁所的小窗戶看著窗外的操場，「現在好了，終於想通了，要不怎麼說你上次那幾拳打得好呢。」

周興轉過了身，笑道：「打得太好了。」他咬著煙看著沈非，不要臉地表白，「小非非，我可真是太喜歡你了。」

沈非嘴巴隔著口罩做了個嘔吐的動作，拒絕周興的表白：「別愛我，沒結果。」

「前幾天你幹嘛呢？怎麼一直沒接我電話？」沈非問他。

「我手機被我爸砸壞了，修了好幾天，昨天才拿回來的。」周興說，「這幾天忙著搬家，一直沒時間聯絡你。」

「搬家？」

「啊。」周興點了點頭，「搬我姥爺家去，我爸那裡就讓他自個兒呆到老死吧。」

沈非轉過了頭，手指勾著布料邊沿把口罩稍微往下拉了一點。

他默不作聲地看著窗外操場上攢動的人頭，鼻尖抵著口罩邊沿，呼吸新鮮空氣。

周興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但現實哪有那麼輕鬆。

「走走走，出去吧，媽的臭死了。」周興終於感知到了廁所的味道，拉著沈非要走。

兩個人剛轉身，就看到門外飛進來一個人影，往前顛了一下，摔倒在他們面前。

後面緊跟著走進來幾個人，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看著不像什麼善茬。

周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猴子？」

趴在地上的人聞聲抬起了頭，看到周興跟看到救星似的，眼裡立馬亮起了光，「大興哥！」他喊了一聲，轉眼就認出了周興旁邊戴著口罩的沈非，表情更驚訝了，「非非非……非哥？！」

沈非把口罩重新拉了上去，遮住了半張臉，悶著聲音道：「非非非你大爺呢。」

學校的實驗樓附近都被攔了起來，但是卻熱鬧異常，人群湧動。現在是下課時間，y大的學生們趁著課間休息時間，跑來拍攝地，卯足了勁往一塊擠，就想見見鬱野真人。

管琦在實驗樓附近遇到鬱肆的時候還挺驚訝，雖然這一片人滿為患，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那個銀髮美少年。

管琦叫住了人群中的鬱肆，驚訝道：「沈非他不是吧？解剖課還讓你來代上？」

「不是，是我自己要過來的。」鬱肆說。

「啊？這樣啊。」管琦笑了笑，看著鬱肆說，「沒白大褂你也進不去啊，不穿白大褂，老師不會讓你進去的。」他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熱鬧的人群，說，「而且今天實驗樓封場了，我們也進不去。」

「封場了？」

「對啊，說是有劇組來這裡拍戲，這節解剖課取消，群裡剛通知的。」管琦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感嘆道，「牛逼啊我們學校，都有明星過來拍戲了。」

不用管琦說是哪個明星，鬱肆已經聞到了鬱野的氣味。

很淡，混雜在各種不同的氣味中，但也依稀能辨認出來。

鬱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