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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韓沅疏便沒好氣道:&ldo;別指望做這些來討好我,沒用就是沒用。&rdo;
青辰看著他,拱手平靜道:&ldo;大人錯了。貓可拿耗子,狗亦能看門,眾生平等,各司其職,並無高低貴賤之分。大人怎麼知道我們沒有用呢?&rdo;
停了一下,她又道:&ldo;在下拾筆也並非是要討好大人。在下這麼做只是想證明,筆被大人摔下後是無用的,但是被在下拾起後就又有用了,可見差的,只是一個機會罷了。&rdo;
徐斯臨的表情微微有些滯住了,片刻後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的頭微垂著,鼻樑秀挺,側臉舒緩而寧靜。
這是……在為他說話嗎?
韓沅疏眼角一提,看著青辰眉心猛然一皺,低沉的聲音蘊含著即將要噴湧而出的慍氣,&ldo;我沒功夫聽你耍嘴皮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每一句輕飄飄的廢話,耽擱的,都是一個縣十幾萬人的性命!我最後說一次,滾‐‐&rdo;
青辰本來還想回,她正是因這十幾萬人的性命才要爭取一個機會,可司務見形勢不對就攔住了她:&ldo;好了好了,韓大人有要事在身,我們先走吧,走吧。只等大人得空了我們再來就是。&rdo;
說罷,便半勸半推將三人推出了門。
幾個人才走了兩步,就又聽屋裡傳來器皿破碎的聲音,咆哮聲再次飛了出來,&ldo;有用倒是拿個法子出來啊!&rdo;
也不知這話是對誰說的。
上了迴廊,徐斯臨依舊一言不發,走著走著,就落在了後面。
青辰的後背就在他伸手可觸的距離,更是讓他心緒難平。
明明就是一直被自己欺負的人,有一天,竟也會為自己打抱不平了。
真是很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兒。
次日,庶常們休沐,沈青辰依舊去了林家。
因是深秋,宅子內天高雲淡,池水清明,庭院裡已擺上了觀賞的海棠,兩株杏樹已變金黃,杏子壓彎了枝頭。
沈謙今日不逢休沐,不在家裡,小廝將青辰直接領到了他的屋裡。
屋內鋪上了秋香色的寶相紋地毯,沈謙去年穿過的紺青斗篷搭在烏木架子上,書案上扣著一冊他昨夜讀的書。他雖然不在,但滿屋子還是他的氣息。
&ldo;有件東西,沈大人囑咐我轉交給公子。&rdo;小廝說著,捧出一個木製的小盒子,&ldo;公子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rdo;
&ldo;這是……&rdo;她接過盒子,開啟看了一眼,裡面竟是個精緻小巧的袖爐。
爐蓋是鏤空的,很是精雕細琢,上面還有個小巧的提把,整個爐身銅質勻淨,光澤也很古雅,雕的是梅花的圖案,一看就是託付匠心之作。
&ldo;爺說了,公子體質偏弱,打小就怕冷。這會就要入冬了,夜裡涼,公子夜讀時可以用這個暖手,也可以暖身子。&rdo;小廝道,&ldo;哦,夫人不知道的。現在只先放在我這,等公子走的時候,我一併送出去。&rdo;
沈青辰打出生沒多久就開始吃百家飯,有的時候會飢一頓飽一頓的,所以打小體質不是太好,氣血虛浮,到了冬天便容易手腳冰涼。
青辰想了想,想到了林氏,便回道:&ldo;你跟二叔說,我自己也買了一個,這個我就不要了。&rdo;
&ldo;公子還不知道大人的脾性麼,一些膳食,吃掉了也便吃掉了,也不知道誰吃的,總還說的過去。這個袖爐就擺在這,公子不要,就只能退給大人。我交不了差是一回事,公子日後也不是不來了,大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