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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愣住了，嘴邊的笑意變得有些僵硬，&ldo;怎麼了？不好玩嗎？&rdo;

半晌，她吸了口氣，嚴肅道：&ldo;一點也不刺激，一點也不好玩！你總是做這些舉動，能不能考慮下別人的感受？！&rdo;

徐斯臨沒想到她會真的生氣，低聲道：&ldo;我以前跟林陌也會這樣玩的。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做就是了。我不是真的想推你的。&rdo;說著，他半舉起方才緊緊抓她的手，想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ldo;有的事情做了就無法挽回了！&rdo;她有些激動地指著流動的河水，&ldo;我的筆掉進去了，撿不回來了！&rdo;

那是宋越送給她的玉筆。她竟沒有儲存好。

&ldo;筆？&rdo;他沒想到她如此激動竟是因為一支筆，睫毛眨了一下，&ldo;……我有很多的筆，只要你喜歡，什麼樣的筆我都可以賠給你。&rdo;

&ldo;你能賠得了價值，能賠得了意義嗎？&rdo;

徐斯臨其實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意義，但這種情況下，他沒有一絲立場可以問。

靜默片刻後，他望著湍急的水流，問：&ldo;是不是要幫你找回那支筆，你才肯原諒我？&rdo;

&ldo;什麼？&rdo;

&ldo;是不是我跳下去，你就肯原諒我？&rdo;

第51章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看著很是認真，一雙幽直的漆眸裡有水流的波光。高大的身軀上站在薄暮中，身後的影子已經淡得快看不見了。

青辰愣了一下，靜靜地看著他，有些分辨不出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心中有些複雜。

這種時候，明明知道她失去了筆，他如果還假意說這些話來戲弄她，那就真的是太過分了。

可如果他是真心……怎麼可能是真心。這麼冷的天，河水冷得就快要凍上了，他怎麼可能為了自己去跳河。

晚風吹起，掠過兩人的袍角。

見青辰不說話，徐斯臨又往河邊走了一步，垂頭去看了眼河水，又抬眸看她，&ldo;是不是啊？&rdo;

青辰微微提了一口氣，不論他真心還是假意，終是道：&ldo;……你別傻，筆早就被沖走了，跳下去也沒用的。&rdo;

他的睫毛眨了一下，淡淡地低聲道：&ldo;你生氣啊。&rdo;說罷，他便開始動手解外衣，很快就把腰帶甩到了地上。

青辰靜靜地看著他，片刻後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腕，&ldo;你幹什麼，別玩了，也別鬧了。&rdo;

如果他這副樣子就是為了讓她攔他，然後再突然冒出一句&ldo;別自作多情了，你上當了&rdo;，看她的笑話，她成全他就是了。反著被他戲弄也不是第一次了。

目光掠過她抓著自己的手，徐斯臨靜默了片刻，然後平靜道：&ldo;我沒有鬧。&rdo;

在此之前，他還問過自己的內心，他為了一個同窗竟升起了跳河的衝動，是為什麼。這一瞬，他就覺得自己不必再問了。

&ldo;抓我這麼緊做什麼？喜歡我啊？&rdo;他挑了下眉，問。

青辰微微皺眉，嘆了口氣，放開了他的手，&ldo;那我們走……&rdo;

話音未落，&ldo;噗通&rdo;一聲已經響起。

他……跳下去了！

濺起的水花落在她的臉上，極為冰涼。

看著徐斯臨很快就沒入了河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