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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身子弱，剛才又凍著了，睡床上吧，我睡地上。&rdo;

&ldo;那怎麼可以，豈有老師睡地上，學生睡床上的道理……&rdo;

&ldo;既是學生，那就該聽老師的話。&rdo;他調侃道，&ldo;連為師的終身大事你都敢問了，還有什麼可客氣的。&rdo;

她有些臊，&ldo;這不一樣……&rdo;

&ldo;聽話。&rdo;說著，宋越示意了一下床。

青辰只好乖乖地走到了床邊。

他把披風鋪到了地上，然後吹熄了蠟燭，躺上去。

屋內霎時變得漆黑一片，只在屋角有一點點爐火的微光，只是也看不清什麼。

沈青辰躺在床上，枕著舒服的枕頭，蓋著溫暖的棉被，聽著北風有一下沒一下地吹，腦子裡想著睡在地上的宋越。

他曾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人，卻在隆冬的風雪夜裡，與她一起躺在這間小屋裡，烤著同一個火爐，等待同一個黎明。這樣的感覺很是有些奇妙。

黑夜寂寂。

她翻了個身，看向黑暗中他的方向，忍不住開口問：&ldo;老師，你睡著了嗎？&rdo;

片刻靜默後，宋越的聲音響了起來，嗓音帶著點磁性，&ldo;沒有。&rdo;

&ldo;老師在想什麼？&rdo;

&ldo;什麼也沒想。&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你怎麼還沒睡，在想什麼？&rdo;

&ldo;老師不是知道嗎？&rdo;她輕輕彎了彎嘴角。

&ldo;我如何會知道。&rdo;

&ldo;方才我告訴過你了。&rdo;

&ldo;什麼時候說過？&rdo;

&ldo;我問過你，你在想什麼，所以我在想的就是你在想什麼。&rdo;她繼續道，&ldo;看來是天太冷，老師的腦瓜也被凍住了。&rdo;

宋越枕著一隻胳膊，目光不由飄向黑暗中她的床，床上拉了帳子，一點點模糊的影子幾不可見。

&ldo;報復心真強，可見得罪過你的人肯定都沒好下場。&rdo;

青辰輕輕地笑，&ldo;兩個腦子都被凍住的人，哪裡還管的了別人。我只是要證明，老師睡在地上太冷了。&rdo;

過了一會兒，宋越的聲音才又再次響起，&ldo;嗯，你成功了。睡吧。&rdo;

&ldo;我睡不著。&rdo;她睜著大眼睛，一點睏意也沒有。

&ldo;你閉上眼睛，安靜地躺著，很快就能睡著了。&rdo;

&ldo;老師上床來睡吧。你也承認地上冷了。&rdo;

又是片刻靜默。&ldo;床太小了，不若地上舒服。&rdo;

&ldo;那老師就委屈一下吧。我貼著最裡面睡，保證不亂動。&rdo;

他翻了個身，似乎並不想改變主意，&ldo;好了，別爭了。不過一夜，不會有大礙的，你只管放心睡吧。&rdo;

&ldo;老師真的不上來？&rdo;

&ldo;嗯。&rdo;

固執。

但她也是個固執的人。

青辰掀開被子下了床，摸索著來到他身邊，在黑暗中胡亂摸了一把。

宋越滿心驚訝，語調堪堪維持平穩，&ldo;你在做什麼？&rdo;

青辰的臉已經紅了，幸虧有夜色掩護。她厚著臉皮繼續摸，抓住了宋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