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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行璵有些醉了,聚會便沒再繼續。
府裡的馬車一直在外頭候著。
走到門口,涼風一吹,段行璵又覺清醒了幾分,只不過因為喝了酒,思緒還是有些混亂。
「行璵,你在學裡和其他公子關係如何?」陸洺昭問道。
「挺好。」段行璵不假思索道,但經過今日一事,和邱宏錚應當是好不了了。
「那九皇子呢?」段行旭在一旁問道。這也是陸洺昭想問的。
段行璵有些煩躁,怎麼一天到晚哪裡都有他,「不怎麼樣。」
「你不覺得他有些奇怪嗎?」陸洺昭不敢說他覺得謝時玦今日看段行璵的眼神有幾分寵溺…段行璵年紀小些,不知道能否察覺這一層。
何況…當年之事…難不成九皇子早已心存歪念?陸銘昭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
段行璵想著他白天的所作所為,心下能理解他的行為,畢竟是自己的不對,只是如今他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他混亂點點頭,「嗯。」
陸洺昭欲言又止,「那你…自己小心點…」
「嗯。」段行璵隨口一答,卻沒有細品他話裡的意味。
看著段行璵單純懵懂的模樣,陸洺昭有些無奈。
他這個外表高嶺之花內心小白兔的小表弟啊,真是令人擔憂呢。
「不過……二哥,你剛剛說的那些……洪福女?李詩詩?都是誰啊?」段行旭認真道,「洪福女?是說這個女子很有福氣嗎?」
「……」段行璵撓了撓頭,他只知道這些人都是不一般的妓女,非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也說不出啊,還以為這是人盡皆知的呢,「額……這,我哪裡知道啊,不過是胡編的。」
段行璵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真的嗎?可是二哥你方才說話真的振振有詞,很有說服力耶,我都相信了!」
「額……呵呵。」段行璵只能幹笑,「是啊,最重要的就是要說得有氣勢嘛……」
他有些心虛,「哎呀,回府回府,待會你娘可得著急了。」
「我才不怕我娘,我都這麼大了。」
段行璵看著剛剛滿十三歲的弟弟,笑道,「好好好,你長大了,是我還小,怕我娘擔心好吧?走了走了——」
段行璵回府時發現母親屋裡的燭光很亮,進去請了個安,二夫人早早地備好了醒酒湯,讓人溫著,就等著二公子回來了。
段行璵乖乖地坐在母親身旁,小口喝著湯。
「小璵,娘聽聞九皇子與你同在致知堂?」
段行璵皺了下眉,將最後一口湯灌下,才道,「嗯。」
二夫人神色有些諱莫,「我也是……偶然聽你父親提起。你覺得他人如何?」
「不瞭解。」
段行璵覺得娘似乎鬆了一口氣,「娘先前跟你說,這京裡有的人我們惹不起,九皇子便是這樣的人,凡事讓他一步,最好不要與他有瓜葛,你明白嗎?」
「……」段行璵之所以假裝忘記了以前的事,不僅僅是為了不讓自己和他人受傷害,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他母親。
她一直認為那次意外都是九皇子導致的,若不是他日日纏著兒子陪他玩,段行璵就不會差點喪命,那段時間,她白天在寺裡抄經給兒子祈福,晚上又整夜地以淚洗面,直到他恢復,只是心裡還有一個疙瘩在。
段行璵雖然知道那件事不能怪九皇子,卻也可憐天下父母心。
段行璵乖乖點頭應好,「嗯,娘,我都聽你的。」
見段行璵點頭了,二夫人也就放心了,段行璵不論在外邊多頑劣,在他娘面前都是最乖巧孝順的,他答應的事便一定會做到。
這幾年,他一直把她當成親生母親那般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