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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綿綿早坐在窗邊小桌旁等著,聽到聲音後應了一聲,喊她進來,莊顏才一進來,她就看見那根玉簪了,那是李婉的簪子!
莊顏見甄大師盯著自己看,略有些不自在,又喚了她一聲。甄綿綿這才回過神來,道:「坐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莊顏覺得甄大師這次待她要溫和許多。
還是和上次一樣,莊顏從這邊學完了烹茶,甄大師便出府去了,還是叫她隔日再來。
未免技藝生疏,讓甄大師覺得她偷懶,莊顏回去之後又練習了好幾回。夏季炎熱,早上撥弦的手還沒有抹過膏藥,這會子又被燙了幾次,指腹已經紅的不能看了。
蓮兒看了心疼,從冰桶裡撿起一個蘋果,塞到莊顏手上道:「小姐您先拿著敷一下,我去給您拿膏子來抹,再不許推了!」
蘭兒打了涼水進來,伺候莊顏洗了手,並且擦乾了,就把盆子端了出去。蓮兒拿著膏子過來小心翼翼地塗抹在莊顏手上,一邊塗一邊抱怨道:「甄大師怎麼這樣嚴苛?都下學回來了還要佈置課業。」
「不是大師的意思,大師很好,是我自己要練的。琴在西次間裡吧?」
「您還要彈琴啊?您的手都這樣了。」
比起手上的痛,被人笑話才更痛,尤其是被喜歡的人嘲笑。所以她不怕疼。
莊顏打趣蓮兒道:「行了,我都不覺疼,倒瞧著像是疼在你身上似的。」
委屈地噘嘴,蓮兒紅著臉,還真就像疼在她身上了似的。
晚上的時候還是國公府一家子人一塊兒吃飯,龐致也來了,莊顏見了他只是淺淺地笑著,沒有多做表示。
還未開飯前,陳雄光問龐致:「東西都搬過來了?住在何處?」
「住芙蓉館裡,離陳繼容的桃花塢很近。」
「怎麼不住玉瀾堂了?你小時候常住那裡,應該更習慣些。」
龐致答的一本正經:「本就說是來陪陳繼容的,離他近些方便。」
趙遠眉和陳繼端一笑,李慶柔也柔情似水地望著自家夫君,靜靜地聽著。
趙遠眉道:「離顏姐兒的院子也近,我央侯爺教咱們顏姐兒彈琴,倒是一箭雙鵰了,好得很。」
像是明白了什麼,陳雄光笑了笑,沒再說話。英雄難過美人關,哪個男人沒有為之折腰的女兒?少年的情誼,他懂。
雖說桌上的人都沒有明說什麼,莊顏卻知道大家都在取笑她,因是一頓飯下來頭埋的很低,菜也只吃眼前的。龐致看不過去了,才給她夾了幾筷子菜,卻也沒說什麼。
趙遠眉的眼光愈發曖昧起來,莊顏的臉更加紅了,龐致現在住到柳園來,更加肆無忌憚了!
吃完飯,天已經擦黑了,龐致和陳繼容與莊顏順路,自然是一道回去。
和國公府的人道了別,莊顏便跟著龐致他們兩個一齊往烏桕堂去了。
夏夜裡,鵝卵石鋪就的甬道上還殘留著丫鬟們灑過的水,澹澹月華下明耀得像鏡子一樣。
小廝在前面打著羊角琉璃六角燈,丫鬟跟在後面隔了半丈遠。幾人的腳步聲都很輕,陳繼容受不了沒人說話的壓抑氣氛,站在兩人中間扭頭看向莊顏,露出兩顆小虎牙道:「姐姐,你白日裡都做些什麼?有沒有空陪我玩?」
莊顏笑著答他:「這兩日在學琴茶兩藝,正好明日無事,你若得空,我便去找你,你帶我去遊園,好不好?」柳園這麼大,她還沒看過。且遊園無須共處一室,也不會惹人閒話。
「好哇,好哇!」陳繼容高興得撫掌。
龐致不高興了,月光下側臉愈發冷漠,淡淡道:「同你遊園,你能認得全柳園的路麼?」
「怎麼認不得?再說了,不是還有丫鬟小廝嗎?」
「不是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