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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幾天,莊顏去憶榮堂去的勤,趙遠眉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又恢復了往日裡溫和愛笑的模樣。
這日,莊顏下午在房裡歇了會兒,照常來了趙遠眉的憶榮堂,很不巧卻在次間裡看到了忠勇侯夫人吳心慈和金吾衛指揮使的夫人楊氏,以及一些很陌生的面孔。
見了這些人,莊顏不像前幾天那麼隨意,規規矩矩地行了禮,也沒有坐到趙遠眉身邊,只坐在了義母身邊的繡敦上。
趙遠眉笑著向眾人介紹了她的義女,口中都是讚美之詞。
莊顏低著頭,很溫順的樣子,她隱約覺得忠勇侯夫人來意不善,她不能掉以輕心才是。
忽然被人握住了手,抬頭看去,是趙遠眉牽著她的手誇她細心體貼。
趙遠眉看著莊顏笑笑,彷彿在安慰她。其實是吳心慈來的突然,不然她就派人去囑咐莊顏不要來了。
吳心慈不僅來了,還帶著她的親家楊氏來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很默契,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席上幾個夫人也順著趙遠眉的話誇了兩句莊顏,說她看著就很懂事,趙遠眉真是認了好義女。
吳心慈不緊不慢地喝著茶,一口氣把粉彩茶杯裡的水喝了一半,許是喝得急了,慢慢地放下杯子,打算等下再喝完剩下的。
楊氏漫不經心地問吳心慈:「拾夢怎麼沒來?我記得她最是孝順您,去哪兒都要跟在你身旁的。」
吳心慈陰陽怪氣道:「她最是孝順的,不過這幾日被人氣病了,在家中休養。」
這話夾槍帶棒的,聽著就刺耳,趙遠眉猜到是怎麼回事,便和顏悅色道:「小孩子家家的,過兩日就好了。」
「也不小了,都到了能定親的年紀了。」
吳心慈才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她今天就是來給孫女報仇來的,既然忠勇侯府嫡孫女壓不住莊顏,她這個侯夫人總該壓得住吧!
楊氏也不肯輕易揭過,笑了笑道:「我瞧拾夢那丫頭大度的很,她們兩人剛見面的時候還送了我家靈兒一串碧璽手鍊,是誰還把她氣病了?也太沒氣度了些。」
這話說的……氣方拾夢的那個姑娘,好像真的沒教養是的。
莊顏攥著自己的帕子不說話,吳心慈這就是故意來欺負她的,以大欺小,倚老賣老,難道這個名聲就好聽了?
座上的人都在問,是哪家的姑娘敢氣方拾夢。在京都,除了公主,還沒有哪個姑娘身份比得上侯府嫡孫女,一般的貴女都是巴結著她,誰敢去氣她?
實在有人忍不住了,開口問吳心慈:「夫人,是哪個姑娘這樣不知禮數的,您說給我們聽聽,倒時候給家裡兒子說親的時候,也好避開她。」
趙遠眉真是聽不下了,這些人太捧著吳心慈了,連什麼事也不問,就開始背後給人定罪了,況且莊顏本尊就在這裡呢。
長輩們說話,莊顏又不能插嘴,只能幹看著,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吳心慈喝完了茶杯裡的茶,就是不肯說那姑娘的名字,而是繼續道:「你們放心,她怕是已經自己把自己許人了,也嫁不到你們家去。」
自己把自己許人……那就是私定終生不檢點了!
埋著頭,莊顏握緊了拳頭。吳心慈說的沒錯,她是私定終生了,在所有人眼裡看來,是個不規矩不乾淨的人,可她與平南侯是兩情相悅,且進退有度,她最主動的,也不過是在他臉上啄一下而已……
她知道,在這些人眼裡這些行為已經很骯髒了,可莊顏自認為沒有犧牲任何人的幸福來成就她的幸福,她沒有做錯!
趙遠眉捏著莊顏的肩,臉上依舊笑著,岔開話題道:「侯夫人,看來您家嫡長孫的親事是定下來了,打算什麼時候操辦喜事?年前還是年後?」
朝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