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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懷疑著,她們又撩開了一重門簾,福紈跟在白蟬後面進去,看見眼前的場景,不由一愣。
只見這是一處簡陋的靜室,兩旁牆上高懸著許多副題字,正中供著神龕。它四面是實心的牆壁,並不像之前的房間一樣有許多出口可選,是一處死衚衕。
林如暉摸摸下巴:「走錯了?」
她們剛打算退出去時,福紈視線掃過神龕供桌,忽然一頓:「那盒子——」
供桌上擺著一隻黑檀木盒,她說了聲「稍等」,上前挑開了盒蓋,只見盒子裡躺著一卷布。
她只瞥了一眼,心跳猛地加快了。
林如暉挪到她身後探頭探腦地:「什麼東西?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福紈瞥了她一眼,將那捲軸展開,只見正面繪著一塊複雜的圖紋,其餘部分空空如也。這材質和當時她從宮女屍體裡得到的另一面布料十分相似,不同的是,當初那半片只是殘卷,而這一卷足有三尺長。
不知為何,她望著那圖紋,隱隱覺得有幾分眼熟。
林如暉細細打量了,微訝道:「相柳?」
福紈想起古籍上記的,相柳似乎和燭龍一樣,都是上古兇□□字。傳說相柳有著蛇的身子和九個腦袋,為冬天之潛龍,帶來洪水災禍。
林如暉執起那張布料翻看一番,沒瞧出什麼端倪。
福紈皺眉:「你不覺得,這圖案,似乎在哪裡見過?」
林如暉聞言又仔細看了看,疑惑道:「有嗎?」
「福紈。」一聲壓抑的輕喚傳來。
福紈扭頭,卻見白蟬神色有異,正死死盯著那張畫布,眉心緊皺。她眸中似有紅色流光一轉,啞聲道:「能……給我看一下嗎?」
那一瞬,福紈驀地回想起來,自己究竟是在何處看過這圖紋。她伸手入袖,緩緩捏緊了那枚白玉佩,玉佩上刻的花紋硌得她掌心發疼。
福紈喃喃:「……定遠侯家紋。」
白蟬立住腳步,隔了一張桌子看向她,一頭及腰黑髮無風自動,眼中無悲無喜,只剩一片空茫。
福紈還記得上一次白蟬失控,也是想這樣,莫名出現了激烈的情緒變動。此刻,白蟬正盯著她手中那捲軸上的花紋,神情變幻不定,似乎想到了什麼痛苦之事,又似極力抵抗。
林如暉視線在兩人間掃了一圈,敏銳地覺察出不對:「她這是怎麼了?」
福紈合上那張破布:「無事。」其實她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只是不想叫林如暉瞧出來。
「你也想看嗎?」福紈走向白蟬,攤手,平靜地,「給你。」
白蟬垂眸看向她指尖,卻沒有立刻接過。福紈靜靜仰頭望著她,就在這時,白蟬忽然一抬眼,兩人對視了。
供桌上的紅燭一晃,福紈這才注意到,白蟬眼底竟盈滿了妖異的紅光,不是紅燭的反光,而是從她眼底滲出的駭人血色。
林如暉攥著楚衡則退了一步。
福紈沒有退。她迎向她的目光,語氣隨意得好像在閒聊:「不是說想看嗎,還你。」
白蟬安靜地站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她體內不斷溢位熾熱真氣,劍鋒處的空氣竟有幾分扭曲,黑髮輕輕晃動著,眼底是不詳的血紅。
林如暉臉色一變,喝道:「離開她!」
福紈像是沒有聽見,反而往前走了一步,低聲喚她:「白蟬?」
聽見她的聲音,白蟬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勾了勾,露出掙扎的神色。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轟然巨響。
伴隨著木門倒塌,灰塵阻擋了幾人視線,煙塵深處傳出了低沉的咆哮。
福紈面色微變,是那怪物!它竟循著血腥味追到了此處!偏這房間只有一處出口,她們竟是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