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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之間……是有過節不成?
「這白蝶夫人究竟什麼來頭?」宴後,她同白蟬打聽。
白蟬想了想:「論輩分,她是我母親的妹妹。她行事素來張揚,未成婚就養了不少情人。她的大女兒……是我嫂嫂。」
福紈眼皮一跳:「……世子妃?」
白蟬點頭:「具體我不清楚,好像是當年母親帶哥哥回孃家休養,兩人相逢,生了情愫。」她頓了頓,「白蝶夫人對這個女兒很是疼愛,為她遠嫁京城一事,還同我母親大吵了一架。」
福紈沉默。
——世子妃嫁去京城不久便捲入了定遠侯滅門慘案之中,也難怪白蝶夫人提起京城時態度如此冷淡。
「可她雖不待見我,卻好像也不怎麼恨我?」
表面上,定遠侯一族覆滅與皇室脫不開關係。白蝶夫人十分疼寵女兒,必會深恨造成了這一切的宋氏皇族。可瞧她的模樣,似乎……
福紈皺眉:「反而是她看向許老那一眼,你注意到沒有?」
白蟬點頭。
兩人邊說邊走,不多時回了旅店,安靜無聲的大堂裡只亮著一根快燒到盡頭的蠟燭,小夥計趴在櫃檯上打瞌睡。
白蟬先上了樓,福紈餘光瞥見後院灶膛似有火光,腳步一頓轉了個方向。
這麼晚,灶房竟還有人?
推門而入,只見廚房灶口蹲了個瘦小的身影。
灶上鍋子咕嚕嚕冒著熱氣,福紈眯眼掃去,視線卻被霧氣擋住了,看不清鍋裡究竟是什麼東西。
咣當!女孩慌張站起來帶翻了鐵桶。
福紈:「你在做什麼?」
女孩比比劃劃,最後用口音濃重的中原話道:「燒水……喝。」
燒水?福紈皺眉,白玉京井水清冽,尋常百姓很少飲用熟水。那女孩似乎格外的謹慎小心,為防混用,檯面上甚至擺了兩個桶,一個專門裝開水,另一個裝生水。
福紈上前兩步,勾過桶看了看:「井水有什麼問題麼?」
女孩貼著牆,投來畏懼的視線。福紈覺得奇怪,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裝束,沒看出哪裡不對勁,可那女孩仍直勾勾瞧著自己……確切說,好像是盯著她的脖子?
她剛想開口問,卻被一道女聲打斷了。
「是我生病了想喝點熱的。我妹妹這麼晚來燒水,打擾到您,真是抱歉。」
她的聲音很是柔和妥帖,福紈聞聲回頭,只見一個異域裝束的女子扶著門框對她說話。女子身著藍色布面裙,脖子和手腕密密麻麻掛了許多銀飾,露在外頭的手腕支離細弱,似是很少見光,泛出不健康的蒼白。
福紈忙搖頭:「不,我才要說抱歉。其實我只想同她說兩句話,沒有惡意的……」
女子用聽不懂的話招呼了一聲。小姑娘立刻跑到她身後藏著,只露出一個腦袋,警惕打量福紈。
福紈:「……」這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女子笑笑解釋:「她從小少出門,也不會說官話,所以很怕生。」她對福紈一點頭:「打擾了。」說完兩人便提起水壺往外走去。
「等等!」福紈下意識喊出聲。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卻無論如何也說不上來,半晌,訥訥道,「我……我聽說城裡流行著怪病,姑娘身體抱恙,不如考慮下出城休養吧。」
女子勾了勾唇:「多謝。」
福紈心中的疑慮擴大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目送兩人往庭中走。
突然那女子停步,幽幽道:「你可聽過『七夜玉』?」
「什麼?」
「南疆一種奇花,一生只得一季,一季只開七日,」她微微側了頭,「姑娘的花,似乎已經開了。」
福紈一愣,想追問,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