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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蹊非常有耐心的從頭聽到尾,只有一個直觀的感受,岑鯨鯨這暴躁的脾氣,沒有幹出什麼出格的事,算是自制力比較好了。
岑鯨鯨開玩笑問:「你們相親的時候,就沒聊什麼嗎?」
李成蹊笑笑不在意的說:「她一個小孩子,我能和她聊什麼?舊金山的清晨?戀愛法則?」
岑鯨鯨不領情:「她只比我小一歲,你比我也大很多歲。」
李成蹊看著她,一臉笑意說:「岑鯨鯨獨一無二,和滿腦子風花雪月的小公主可不一樣。」
岑鯨鯨冷笑:「你大可以說我不擇手段,不過,既然說的這麼委婉我就當是你誇我了。」
李成蹊從善如流:「我也不是什麼善人,最喜歡岑經理這樣的真性情。」
岑鯨鯨:「那我要說一聲榮幸。別忘了。你對我是一見鍾情。」
李成蹊特別喜歡她牙尖嘴利的時候。
有種執拗,寸步不讓的坦坦蕩蕩,理直氣壯。
陳盈盈的心思他沒心思深想,按照陳盈盈的說法,鯨鯨從小學開始,家庭就破裂了。陳盈盈從初中開始就跟著陳登光了。
第二天一早李成蹊出去的很早,岑鯨鯨起來翻找她之前的協議,李成蹊的書房她很少進去,他進去的時候也不多,兩個人在家幾乎不辦公。
書房東南牆是頂櫃的書架,她佔了兩層,結果沒翻到檔案,就在李成蹊書桌背後的書架上翻找,卻沒想到在抽裡翻出來他的舊物。
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
照片裡的李成蹊大概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坐在椅子上,身邊坐著的男人抱著他。
他們父子果然長得很像。
照片裡沒有他媽媽。
她看了很久,說不上來什麼感覺,沒有看到,所以想不到他從前是什麼樣的。
抽屜裡有很多他的舊物,她繼續翻,找到了他的畢業證。
完全不似他自己說的,從小馬馬虎虎,最是不喜歡那些精英。
她看了眼學校名稱,一張含金量非常高的畢業證,名校畢業,專業過硬……
倒是沒看到他的大學畢業照片。
抽屜裡的檔案她看了七七八八,靜悄悄的退出來,最後也沒找到檔案。李成蹊對她不設防,她不好再翻看其他的東西,卻惦記他的學歷。
他簡直滿嘴鬼話,她居然沒懷疑過他的學歷。
她出了書房,又不甘心受騙,回去拍了張照片,發給他:平時小瞧你了。
他回復的很快:嗐,虛名一個
滿是調侃,岑鯨鯨只是覺得被他戲弄。
回他:李少董屈居人下這麼久,可惜了。
他打電話過來問:「不至於為這個生氣吧。」
岑鯨鯨問:「那要看你還有什麼騙我的地方,別到時候別人和說,我老公不姓李,又或者說,我老公是個經濟詐騙犯,我要是成最後一個知道,豈不是太丟人了。」
李成蹊笑問:「你就不能盼著點我好。」
岑鯨鯨:「那你要和我說我該盼著你哪裡好才行,我一概不知,怎麼知道你哪裡好。」
李成蹊和她認真說:「岑鯨鯨,如果哪天我執掌敦金,你這個董事長夫人的位置怕是比我都穩固。我的一半身家都在你身上。」
岑鯨鯨領情的說:「那我就祝你早日執掌敦金。」
她說的毫無誠意,李成蹊也不計較。
因為這回事,她心裡的戒心放鬆了很多,本以為於小藝結婚時間還早,沒想到,她意外懷孕,等不及年後,和她匆匆說:「我捅了簍子,我爸爸催我先結婚。」
岑鯨鯨驚訝問:「你怎麼了?」
她發了張模糊的b超照片,岑鯨鯨端詳了片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