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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其中一個亂黨臨死前被嚇尿了褲子。再比如,有個女亂黨長得特別漂亮,子彈穿過她那漂亮的臉蛋兒時炸開一個大洞,嘖嘖……
「聽說了嗎?今天拉過來的可是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其中一人神神叨叨地對周圍另外幾個好事者說道:「據說這位膽大包天,竟然把陳大總統的兒子給揍了!」
「我的天,那位二世祖混世魔王他都敢打?活得不耐煩了吧?」
「可不是,活著不好嗎?」
又有人問:「那他為什麼這麼做?有什麼誘因麼?」
「我聽別人說哈,」另一個人答道:「是因為陳啟明殺了一個鬧事的學生,所以這位爺就開槍打傷了他那隻握槍行兇的手,把他變成了殘廢!」
「……你這訊息從哪兒聽到的?有鼻子有眼兒,說的跟真的似的。」
那個透露訊息的人得意道:「那是當然,我有個親戚在上京醫院,她親口告訴我的。噓——你們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啊。」
「說個屁,誰敢亂說啊!是個傻子都知道這個節骨眼兒上把嘴閉嚴才是明智之舉。不過話說回來,為區區一個學生得罪大總統,這人有毛病嗎?」
「別說啦,你們快看,那人出來了!」
其實,從他們這個角度看過去,也只能看到一群荷槍實彈的憲警踢著正步走過去,僅此而已。而站在最前一排的人,則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被鐵索牢牢捆縛在刑架上的男人,目露驚異之色。
雖然沒有誰叫出聲來,但也已經有人認出這個男人是誰了。
這樣寒冷的天氣下,人人都穿著厚厚的毛製衣服抵禦低溫。可刑架上鎖著的男人卻只著了一件白色裡衣,前胸、腹部洇出的鮮紅由淺而深地自單衣裡滲了出來,顯然那裡正在流血。而比這白色裡衣更為蒼白的,是他那張原本俊美妖冶之極的臉。他赤著腳,雙手吊在鐵架兩旁,頭微微偏向左邊,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臉側——因為一道麻繩將他修長的頸子強行綁在鐵架上,迫使他不得不抬起頭來。
就像一隻困在獵人陷阱中的、絕望的天鵝。
等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直到把整條街道擠得水洩不通之時,才有一名憲警走了上來,手指向長發男子,用背書一般平平板板的語氣道:「大家肅靜,肅靜!此人日前行刺陳啟明部長未遂,人證物證俱在而抗拒認罪,死不悔改,遵照憲警部部長之令,特對其施以鞭刑並示眾三日,以儆效尤!」
鞭刑?!
眾人面面相覷。對於所謂「鞭刑」,在場所有秦人都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一種遠在燕王朝時代就存在的一種刑罰,合眾國建立後也並未廢止、是故沿用至今。雖說如此,實際上適用的次數卻極少,只有偶爾才會用於懲治、羞辱犯下「通姦罪」的人。如今憲警部對這人用鞭刑,其用意再明顯不過了。
「沈將軍,小的再問您一遍。」那憲警轉過身來,聲音壓得極低:「認不認罪?只要您當眾給部長大人道個歉,這事兒就好商量。」
意料之中的,仍是沒有任何回應。於是憲警獰笑著一揮手:「行刑!」
長長的鐵鞭子裹挾著風聲呼嘯而下,震得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跟著顫抖了一下,有些膽小的人甚至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剩下的則瞪大雙眼注視著高臺之上受刑之人。這一鞭子力道極重極狠,刑架上的男人左肩至右邊腰際瞬間就刻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你們這些魔鬼,住手!」
人群中忽然衝出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小麥色的臉因極度憤怒而漲紅到有些充血。他一邊拼命掙脫維持秩序的憲警的阻攔,一邊吼道:「大總統的兒子了不起嗎?就可以把其他人的命當做螻蟻一般毫不留情地碾碎?!教子不嚴遺禍四方,亦是為賊也!」
「放肆!敢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