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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你以前就天天跟我說,跟個祥林嫂似的。」
「祥林嫂是誰?你敢把你師父比作女人?」
「哎呀師父!你糾結這些作甚!」李雲凌神情很是正經:「剛才你說認識沈慕歸,那麼沈長河你認不認識?」
葉世安嗤笑一聲,鄙夷道:「我只知道他是沈宴的兒子。這小子裝傻充愣的功夫一流,頗得他母親真傳,蠅營狗苟,不是東西!」
「……」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李雲凌不得不承認,葉世安說到點子上了——沒錯,沈長河還真就像他說的那樣。
「還有,」葉世安點了點她的鼻子,語重心長道:「奉勸你一句我的乖徒兒!朋友越多越好,麻煩越少越好,跟著李泰安一點壞處都沒有,遠離沈長河才能活得舒坦些。你爹說了,過幾天就送你出國留學,把你這些年荒廢的教養學業統統補回來。」
「李泰安跟我說過了,否則你寶貝徒弟我這幾天除了吃就是睡是在猶豫什麼。」李雲凌平靜道:「我在仔細權衡這件事的利弊。」
葉世安問:「那麼你權衡出結果了嗎?」
「當然。所以我現在就要去找我那位失散多年的親爹,跟他坦誠相見。」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不。」李雲凌道:「我要向他辭行。」
龍五進去之後過了約半個時辰,緊閉的房門就被從內裡推開了。
走出來的人居然是沈長河。他的臉色看起來還是白得厲害,精神狀態卻好了很多,顯然是大病初癒;非但如此,他甚至還換了一身嶄新的黑色絲質長袍,身上散發著若有似無的、淡淡的皂角香氣,顯然也是剛剛才沐浴過。
張牧和秦朗兩個人此時已經吵累了,一個靠牆叉腰喘著粗氣、另一個則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一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兩個人連同其他呆立著看戲的官員們都齊齊循著聲音看了過去,然後一起愣住。
傳言將軍傷重不治,已是瀕死彌留之際,怎麼現在忽然就好起來了?
「都在這裡幹什麼?」沈長河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冷冷道:「沒正事可做了嗎?」
「回稟將軍,我等也都是憂心軍政府大事方才聚集在此、等您示下的。」人群中有名官員略顯窘迫地解釋道:「秦秘書長他……」
秦朗聞言立起眼睛剛要說些什麼,就聽沈長河斷然道:「此前我已明確說過,我若不在,軍機要務均由張儉之全權代為處理。諸位現在還不肯走,是要向沈某興師問罪麼?」
此言一出,立時間一片死寂。不少人都偷偷地看向站在最前面的秦朗,神色不一:有的人是疑惑,而有的人則是面帶責備。最後還是秦朗極不甘心地說了句:「將軍,張儉之他畢竟只是我的副手,您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看來,秦秘書長是想讓本將軍給你個說法了。」
沈長河冷笑道:「作為軍政府將軍,我說的話就是命令,你也只能服從——這個說法,秦先生可還滿意?」
秦朗確實向來跋扈,但那也只是在其他下屬面前。如今直接與沈長河本人對峙,雖有國府撐腰,他卻也一句反對的意見都不敢說,只得憋著一口氣恨恨地拂袖而去。見領頭之人離開,其餘官員便也識趣地作鳥獸散。張牧這時才有些後怕地撫了撫胸口,道:「老大,秦朗這廝欺人太甚!而且屬下還聽說,這些日子關於您身體情況的流言便是此人四處散播、用來引起恐慌的。」
「沒有誰會願意追隨一個將死之人,秦朗此舉也算切中要害。」沈長河輕輕地咳了聲,忽然笑了笑道:「老張我問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實回答。」
「老大您跟屬下還客氣啥?」張牧拍拍胸脯,道:「您儘管問,屬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若死了,誰可做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