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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南對那倆禍害不感興趣,覺得煩惱的源頭既已主動離開,他的任務便只剩下了安撫好王翁父子的心情,儘快讓他們恢復正常。於是他打發了跟來的書童回衙門,跟王知府說明王家的情況,而自個兒卻留在了王宅,打算暫住一晚全心勸說王翁二人。
書童敘述至此,彷彿受到了刺激,剛平緩下來的心情,突然又變得激動起來。
柳青玉一看他的樣子便知接下來的是最重要的資訊,立即專注心神去傾聽。
「今日清晨,我遵照郎君的吩咐,偕同車夫赴往王宅接他上書塾。誰也想不到,宅子外面圍了一群百姓,屋裡頭王家媳婦的哭聲震天動地。」書童臉白了白,打了一個哆嗦,後怕地說:「我急闖進去,看見了觸目驚心的一幕。王翁父子的屍體橫躺在地上,左胸穿了一個大窟窿,被人掏去了心臟。旁邊躺著的還有我家郎君,心口的位置亦是一片血紅。」
「什麼!王兄死了!!」
諸人不敢置信,驚叫出口,難掩心中噴薄而出的悲意,眼眸頃刻漫上了一層薄紅。
目見此番景象,書童神情一呆,頓時慌了手腳,無措地擺手解釋:「不是不是,我家郎君還活著。只不過是胸口被抓傷失血不少,躺在床上尚不能醒來而已。」
「那你做什麼哭得像是死了一樣,嚇得我還以為王兄……」
顧昉手忙腳亂擦眼淚,對著書童的臉頰好一頓拉扯。後者委屈巴巴,被扯得嘴巴口齒不清。「可是郎君也曾危在旦夕過,險些給掏了心,差那麼一點點小命便沒有了。我因著這個後怕哭泣,有何不妥嗎?」
「他一團孩子氣,你少欺負一些。」柳青玉見書童被欺負得可憐,拉開顧昉的魔爪幫了他一把,隨即偏首望向宋舉人問:「先生,王兄傷勢不明,我與汪兄三人可否前往探看?」
先是馮靈萄,再是朱爾旦,現在又輪到了王南。書塾學子一個接著一個出事,宋舉人頭大如牛,也是夠嗆的。
他相當之懷疑,自家書塾的風水出了毛病。
「橫豎我今日是沒心情講課了,你們都去吧。」宋舉人轉動腦子考慮改日覓一得道高人來書塾瞧一瞧風水,嘴上不忘回答柳青玉的請求。
倘使柳青玉聽見了宋舉人內心的想法,必然要告知於他,眾學子輪番出事並非書塾本身的問題。而是這個精怪遍地走的聊齋世界,對書生充滿了惡意。
其實不止他的書塾,金華之外的許多書院同樣如此。
而身為鬼怪時常盯上的書生,唯有堅守本心,不受誘惑,方是遠離意外的最佳方式。
金華知府衙門。
王知府一經獲悉柳青玉幾人是來探望王南傷勢的,十分乾脆的喚了一名衙役帶路進入後面的住宅。
果然如書童所言,王南失血昏迷,仍未醒來。
柳青玉坐在床沿,小心謹慎拉開他的衣襟。諸人一齊瞧見了被細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左胸,不由自主凝眉皺成一團。
沉默片刻,不願驚擾王南休息的柳青玉伸手指了指門口,示意到外頭談話。
他率先起身而出,顧昉小聲交代丫鬟留在屋子內照看,拉上王南的書童,同馮靈萄和汪可受輕聲輕手跨出房門。
「王兄傷勢很重嗎?」
「王知府可查到了是何方賊人犯下的兇案?」
第一問屬於柳青玉,第二問出自汪可受之口。
「郎君的胸口被賊人抓去了好些肉,得花一段時間才能長出來。」書童點點頭回答了柳青玉的問題,又搖搖頭跟汪可受說:「還在查。」
馮靈萄抱臂生悶氣,「王兄幾個又不似朱爾旦擁有一顆玲瓏心,到底是什麼人為了什麼而挖心殺人?」
「如果非人所為呢?」柳青玉挖掘上一世所剩不多的記憶,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