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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此刑罰,姜平頓時面無人色,一身的肥肉因恐懼而不斷抖動。在被鬼役抓住雙手拖出去的時候,他聲音悽厲地喊道:「閻王爺饒命啊!小的願意用所有的家產償還罪孽,求閻王爺給了投胎的機會!」
柳青玉面若冰霜,冷聲再道:「試圖賄賂閻王脫罪,罪加一等!再加閹割之刑!」
言落,忽略耳旁姜平更加慘烈的求饒聲,柳青玉點了名單上的第二個鬼魂進殿堂受審。
那是一名三十歲多一點兒的婦人,適才在殿外聽到了姜平的判決,這會兒跪在下面慄慄危懼,汗不敢出。
柳青玉端詳了一下她的面孔,見之一副老好人相貌,再低頭一瞧生死簿,不禁暗道:俗話說得好,果然不能以貌看人。
這婦人瞧著老實和善,實際卻是個心狠如蠍的。
她雖不似姜平一樣害死了許多人,但卻因為癱瘓在床的婆婆喊了一聲幫忙倒水喝,便嫌棄婆婆吵鬧,用縫衣服的針線縫上了婆婆的嘴巴,生生餓死了她。
柳青玉果斷按律判了她個屎泥浸身,再命小鬼用鋸子將之據成一段段,投入大石罐裡搗成肉醬。
一夜過去,柳青玉審判了五百多個鬼魂。
生前犯了什麼罪,死後該受何種罰,條律上寫得清清楚楚。柳青玉需要做僅只是透過生死簿確定鬼魂的身份是否有錯,陽壽是否用完了,再閱看鬼魂的生前的善惡,從條律中找出處罰方式,命令鬼役去辦即可。
他動動嘴巴,剩下的自有他人去做。
按理說,柳青玉應該很輕鬆才對。偏生他天亮魂入肉身一醒來,臉都青了。
導致柳青玉如此的根源,不僅是因為他一夜間看遍了人心之醜惡,也是讓地府的各種重口味刑罰噁心的不行。
別看柳青玉在地府一晚上下來,面不改色,其實胃部的噁心一直上湧,只不過他忍耐力過人,生生忍了下來。
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他只看了文字描述,並不用親自去觀刑。要不然他一個社會主義紅旗下出來的人,能不能撐得住就不一定了。
「郎君醒了?快洗漱出去用早膳吧!」
瓶兒聽見了裡頭起床的動靜,進來喊人,柳青玉很快收拾妥當了自己走出去。
食物香氣誘人,坐在擺滿了豐盛早膳的桌前,柳青玉頭一回完全沒有享用的慾望。只因眼中的每一樣膳食都能叫他聯想至夜裡出口的地府刑罰,就連最最純潔的白粥,柳青玉也能想到挖腦刑罰去。
「我去書塾了。」不敢再多看,柳青玉匆匆跑出院子,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
還有九天,忍了!
然而就在柳青玉忍耐到第五天,已經忍習慣做到真正神色自如的時候,一名男子找上了書塾。在柳青玉下學出來的時候,攔住他,並稱呼柳青玉為閻王爺。
第34章
在書院門口陡然聽見一個陌生人稱呼自己「柳閻王」,柳青玉不禁怔了怔。
不過他極快的就反應了過來,用茫然莫名的眼神和那人對視,笑道:「閻王?柳某自認為待人還算和善,倒不知何時做了什麼人厭狗憎之事,以致於得了這閻王之稱?」
「閻王」二字在世人心中有兩種意思,第一種代表的是地府裡的十位掌控者,另一個意思則指某個人兇惡,活似閻王令人害怕。
柳青玉當然明白對方口中的「閻王」指代的是前者,可是他暫代閻王一職在人間是非常隱秘的一件事,除開家人和幾個朋友,此外再無一人知曉。即使是當日共同魂入地府考試的其他考生,亦不清楚此事。
那麼真相已經很明顯了,不是有陰間鬼役來陽間辦公之時,偶然碰見這人說漏了嘴,就是來人已逝的親友託夢,告訴了他柳青玉夜間去地府做閻王一事。
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