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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什麼讓他有幸再見慳臾,遇見顧渠,他皆須感激。至於眼前的這些疑團,慢慢解開便是,再不濟也不過把此處破開,只是此法乃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視線移向慳臾和顧渠,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想離開他們。
慳臾瞅見太子長琴這麼看得開,也便放下了,也由不得他放不下,因為這些個現象,實在不是站在這裡思索便能得出答案的。
而顧渠則是,望著上方,看不透的濃霧就像懸在他們頭頂的達摩克斯之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此刻這樣的濃霧只如冰山一樣被窺見一角,更深處卻是看不見的。忽而想起聽過的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個人,每天愁眉苦臉地看著天,擔心天會掉下來,最後……他愁死了。
想到那個逗比的下場,顧渠抖了抖手臂的雞皮疙瘩,決定把這個故事忘掉。
想通了這些,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勁兒了!慳臾甚至嘗試著一爪子撓上了迷榖樹幹,掉下一層黑末兒,轉過小腦袋兒,金色豎瞳瞅著顧渠,理直氣壯地說道:「此物亦無毒,把配料換了,那些個碎屑塞牙。」
顧渠看他一副命令式的語氣,嘖了嘖嘴,扯了扯嘴角:「那您牙縫也真是夠大的啊。」那碎屑怎麼沒噎死你?
慳臾直接當風大沒聽見,放了個大葉子在地上接著,爪子一把劃過,便落了一滿滿一葉子的樹幹屑。瞧見他這動作,忽然就明白了那些看完《舌尖》的人的想法,我國國土那麼大,真是一寸都不能丟,誰知道會長出啥好吃的?
尤其是慳臾這種挖地三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吃法……突然就開始為這個世界擔憂起來了呢。
太子長琴回憶起建築天宮的那三百天之事,在人間似乎也過去了三百年了……也不知慳臾那時如何了。顧渠在烤著其他祝餘草的時候,砸吧了下嘴:「長琴,我瞅著剛才那猴子就不錯,有沒有興趣抓來吃?」
太子長琴聞言頓時輕搖了一下頭,面對著兩雙亮閃閃的渴望的雙眼,話語在喉間卡了一下才出口:「猿猴類人,乃是靈物,不可。」
兩雙亮的跟燈泡一樣的眼睛瞬間就暗了。
看見他們這個反應,太子長琴忍俊不禁,輕笑了一聲,溫和的臉上剎那綻開的笑顏讓顧渠眼前不由一亮,盯著他的笑容,心中對於某些事情的堅持,開始動搖起來。
尤其是,在親身接觸了這樣的人之後,更不能去想像,日後這樣的人嘗遍人生冷暖,體會過被無數次背棄背叛的痛苦之後,那一聲自嘲:「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上天為何卻不顧念我太子長琴?!」
在玩著遊戲的時候尚且嘆息,遑論如今。
可一時還沒找到解決的方法,顧渠只能移開視線,看向旁處,問道:「這附近還有啥特色不?」
「距此地約莫一千里出,有一山曰杻陽之山,便去那處看看吧。」太子長琴悅耳聲音在他耳旁響起,抬眼看去,就是一隻溫潤如玉的手,掌心向上,正朝向自己這邊。
顧渠扔下手中用來串祝餘草的細枝,握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顧渠:「慳臾,我們是不是朋友就看這一次了!」
慳臾:「我們之間有那玩意兒嗎?」
轉頭,看著太子長琴,「揍他!」
太子長琴:「……」
☆、抓玄龜
傳說杻陽山的南面多赤金,北面多白金。可僅僅是站在雲端之上看下去,依舊是被茂密的樹木所覆蓋,山從上面俯瞰並沒有和南山綿延的山系有什麼區別,連續不斷的山峰一座接一座,峰頂雲霧繚繞,霧氣像是互相追逐著一般,纏繞成大片大片的而後又分成一縷縷依依不捨地糾纏著分離,分離的空隙露出大山神秘的一角,樹林深處是黑暗,看不清是否有動物悄然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