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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胸口發悶，難過到眼眶又開始發酸。

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渺小到億萬分之一的事情也要被反覆拿出來讓他去面對。

伸手將肩膀上的手拿下去，他失落又執拗地說：「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

白黎失神地轉過身，一步一步緩慢地往前走，身後彷彿拖著巨大的石塊，腳步都沉重了不少。

付安林沒再追上去，只是笑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裡閃著光。

他轉身，腳步歡快地下樓，一邊往外走一邊拿出手機，翻出昨天晚上存好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他開心地說：「喂，你好！」

一個渾厚的中年男聲傳過來：「您好。請問你找誰？」

付安林立即從耳邊拿開手機，仔細地看了眼上面的電話號碼。

沒錯啊，是昨晚那個人給他的。

「你是？」

「這裡是警局，我是警察。不過這是我私人電話，你是怎麼知道的？」

付安林：……

難怪昨天晚上她要說有什麼困難就打這個電話，還說什麼為人民服務。

他停在警局門口，往回望了望。

不少警察都在舉著手機通話，他一時間找不到目標。

於是抬手掛掉電話，再一次撥通，看見一個眉骨有刀疤的警察拿起電話接過。

付安林嘴角微微一勾。

找到了。

他邁步過去，對上司世陸的視線，晃了晃手機。

司世陸詫異地看著他，「你不是來找老莫的那小孩麼？怎麼有我電話？」

付安林乖巧地把昨天夜裡的事情和他說了，司世陸哈哈大笑，猛地一拍大腿：「肯定是司雯乾的，她已經這樣做過很多次了！」

「司雯？」付安林面色一凝，「是，哪個司哪個雯？」

「司法的司，雨文雯的雯。」

「那不就是……我哥哥的完美適配度物件麼。」

「啊？」

付安林笑著解釋道：「我的哥哥是白黎。」

司世陸長長地哦了一聲，「緣分啊。」

「是挺有緣的，我得找個時間去見見她。」付安林解鎖手機，「叔叔，能把司雯姐姐的電話告訴我嗎？」

「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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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久提著一杯冷飲回來，一推開司雯辦公室的門，立刻就被裡面超高的資訊素濃度嚇到。

他急忙閃身進來反手關上門。

司雯坐在沙發上，手肘撐在膝蓋上，將臉埋在手上之中，無力地低著頭。

她面前擺著白黎留下來的便當，已經被開啟，裡面的菜餚早已經冷掉。

淡淡的飯菜香升騰而出，被肆意蔓延的資訊素纏繞住，深紅色一絲一縷，像是密不透風的網，令人看了有些窒息。

穆久見過好幾次這樣的場面，但依舊提著心吊著膽，用自己的資訊素抵抗著，將冷飲放在玻璃桌上，坐到她對面。

「吃藥了嗎？」

「剛剛吃了。」

「你今年的體檢報告不是說已經沒有這麼嚴重了嗎？為什麼……」

「基因裡帶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治癒好。」

穆久重重地嘆了口氣，看她如此難受的模樣，無可奈何地摸了下脖子。

司雯緩緩挺直身子，靠在沙發墊上，脖子往後仰，閉著眼問：「他怎麼樣了？」

他是指的誰，不用說白了也知道。

穆久道：「安全送到警局了，而且還聽你的給他在路邊買了吃的。」

他頓了下，搓了搓臉側，「我在車上的時候給他點撥了一下，但是不知道是腦子一根筋的問題，還是因為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