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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雯一進門就撲到床上,滾了幾圈,然後撐在腦袋側躺在床上,拍了拍一邊的空位,對白黎挑挑眉。
白黎笑著搖了搖頭,先收拾了一下行李箱,然後用濕紙巾擦了擦熱水壺的手柄,拿去燒了好幾壺滾燙的水,開始澆淋在洗手間的臺子上以及會用手觸碰的每一個地方。
最後找出行李箱專門帶過來的情侶拖鞋,放在床邊。
回頭看向司雯的時候,發現她一雙眼已經要閉不閉,快要睡過去了。
白黎輕輕地躺在她身邊,枕著手臂,撥開她臉側的頭髮,柔聲問:「飛機上沒有睡覺嗎?」
「沒有。」司雯困頓地說,「在辦公,好多檔案要批……」
有工作的人的世界大概就沒有放假請假一說,尤其是要操心更多事情的人。
她雖然請好了假,但是有些事情穆久決策不定的,還是要經過她審批。
所以飛機那五個小時,她一隻手被白黎握著,用右手打字。
白黎坐起來給她蓋好被子,「那就睡一下,晚飯前我叫你醒來。」
「好。」
話音落下,司雯也就合上眼。
白黎坐在一旁,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靜靜地看了會兒,起身去翻出自己帶的書,坐在落地窗前,聽著熟悉的雨聲看書。
他希望這場雨能在晚上停下,這樣就可以帶著司雯一起去逛逛這座城市。
可惜的是,這場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兩人只好在酒店的餐廳裡解決完晚飯。
這場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
司雯和白黎坐在計程車內,目的地是付安林發過來的一個地址。
她的手機接二連三傳來電話,打電話的人都是在這兒發展的老同學。
白黎坐在一旁聽她寒暄,神色驚奇。
在白黎的固有印象中,他認為司雯是沒有很多朋友的,畢竟在日常生活就只見過穆久這一個。
又或者說,司雯給他的印象是那種不會花心思聯絡感情的人。
所以此刻聽到她嘴裡念出好多人陌生的人名,甚至還有電話那頭老同學的妻子兒女的名字,都讓白黎有些驚訝。
莫名地產生了一種失落感——他似乎還沒有完全進入她生活的圈子。
過了一會兒,司雯掛掉電話,捏了捏眉心,轉頭看向白黎,看見他耷拉下來的眼角和扁起的嘴,捏著他的手心疑惑地問:「怎麼忽然不開心了?」
「沒有不開心。」白黎垂下頭,看著他們相握的手,彆扭地說,「你的朋友,我好像只認識穆久,其他的好多我都不知道……」
司雯靜默了一瞬,將手機揣回兜裡,「我身邊稱得上是朋友的人,確只有穆久。其他的只是同學而已,除了生意上的往來和三年一次的同學聚會,就沒有什麼聯絡。」
白黎緩緩地眨了下眼,「但你好像很受歡迎,他們每個人都打電話過來請你去吃飯。」
「你……不會在吃醋吧?」
「……沒有。」
司雯輕笑了一聲,「打電話過來的人,多多少少都欠了我人情。有的人我投資過,有的人透過我的關係和司家有生意上的往來,這些感情建立在利益至上。可能邀請我去吃飯是為了談生意或者是搭個人脈,而並不是說明我受歡迎。」
「那你想去見他們嗎?」
「有幾個人說的一些專案我挺感興趣,如果能達成共贏的,倒是想去見見。」
司雯的回答像是用印表機列印出來的檔案,透著一絲絲的冰冷和機械,沒有什麼人情味。
可她又偏偏注視著白黎,眼裡帶著淡淡的笑意和溫柔,像是初春化開的冰雪。
這樣看上去就有些微妙的矛盾。
白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