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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薩琳耳熟這道聲音。
也是這道聲音將她亂七八糟的思緒拉回來了一點。
說來是很奇怪的緣分,明明在朗博恩鄉間的時候他們相處的並不多,只見過幾面,在內瑟菲爾德的舞會上跳過一次舞,最後告別的時候他們成為了點頭之交的朋友,但凱薩琳莫名覺得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很自然。
「奈特利先生?這可真是太巧了,我沒有想到今天你也在。」凱薩琳表情驚訝,見到老朋友口吻不自覺透露出一點兒高興。
伊莉莎白瞥了她一眼,和簡也向這位先生問好。伊莉莎白髮現奈特利先生對她們的態度非常客氣非常禮貌,他對基蒂也同樣禮節周到,但比起對簡和她,又有一些細微的不同。
她揶揄地暗中和簡對視了一眼,簡小幅度搖搖頭。
「約翰和伊莎貝拉寫信給我,我昨天就到了。」
奈特利先生解釋。
這就完全只是一個巧合了,凱薩琳想,她和奈特利先生倒真有做朋友的緣分。
伊莎貝拉摸了摸大兒子的腦袋,彎起的嘴角有種看什麼有趣事情的新奇,她招呼班納特家三位小姐坐下,開始閒聊。
這本該是女人們的主場,約翰·奈特利卻擔心妻子的身體,一直坐在伊莎貝拉身邊陪伴她,只偶爾稍微插一兩句話。這是一對在這個時代不多見的幸福夫妻。凱薩琳在心中默默感慨。
聊了一會兒,凱薩琳不動聲色將話題拉向她想要的方向。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探究那位筆友先生的真實身份——假如他們壓根不認識,最好的狀態當然是彼此相互不打擾,可是偏偏,現在她們極有可能已經認識過了。
這種情況下,凱薩琳認為她應該探究真相,無論現實確定身份後他們能否繼續做朋友。
「說起這些,朗博恩附近聖誕節後發生了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
凱薩琳不動聲色觀察著在場幾個人的表情——他已經瞭解到,伊莎貝拉夫妻身邊只有幾個女僕和一位駕車的男性車夫,還有一位會定期上門為伊莎貝拉做檢查的家庭醫生,這些人都不可能,如果她的朋友沒有說謊,那他正坐在他們之中。
「奈特利先生,你應該還記得我曾經向你詢問過威克姆先生的事情。」
奈特利若有所思,「如果基蒂你是指這位先生,那麼我猜測你想說的是他參與謀殺一事。」
凱薩琳點點頭:「原來你已經聽說了。」
「他被審判時強烈要求達西出面,我從達西那兒得知了這件事。」奈特利先生的用詞很剋制,說起這件事時也非常客觀。
平心而論,凱薩琳自己是沒法做到這麼客觀的,這也有可能是由於威克姆惡意欺騙了她的家人,讓她對他生出了許多偏見。
當一件事牽扯到自身時,要保持絕對客觀冷靜需要遠勝常人的理智。而凱薩琳是個靠感情天賦寫小說的二流小說家。
伊莎貝拉夫妻在凱薩琳和伊莉莎白的簡單描述中得知了威克姆此人,約翰·奈特利冷冷地評價:「對於這樣的人,絞刑架是他最好的歸宿。」
伊莎貝拉滿臉害怕,「這真是太糟糕了。」
凱薩琳附和:「是的,不幸聽到這樣的訊息,而且我們居然還曾和這樣的人有過來往,真是讓我感到害怕。幸虧我的一位朋友給了我一些建議。」
簡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完全想不起來她當初哪一點表現稱得上害怕。
伊莎貝拉追問:「是什麼樣的建議呢?」
凱薩琳目光不動聲色掃遍在座的人,溫溫柔柔地向伊莎貝拉告知了她的朋友給她的建議。
甚至在說話時,凱薩琳格外留心,無論是順序還是遣詞造句都和那封信上的一模一樣。
伊莎貝拉聽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