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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szabadság，szerele】

這不是凱薩琳第一次參加婚禮，可在想到伊莉莎白馬上也要離開這個家後，她還是忍不住生出一點難過。

凱薩琳看著教區牧師主持婚禮，班納特太太臉上喜氣洋洋，她得意地向旁邊的德·布林夫人炫耀，德·布林夫人聽她說話，如果這不是她外甥的婚禮現場，她肯定會忍無可忍叫班納特太太閉嘴。

她又看了一眼伊莉莎白，忿忿地想達西真是太沒有眼光了。喬治安娜也真是的，一點兒也不勸著她哥哥，反而在這裡開心地和班納特家那些女孩說話。瞧瞧吧！她和那個沒有禮貌的莉迪亞居然談得這麼開心！天，她的安妮也湊過去了？

德·布林夫人臉上有一瞬間的難看，她勉強剋制住了自己，沒有在婚禮現場吵鬧。

凱薩琳跟著班納特夫婦身後，瑪麗和她並肩站著。瑪麗因為班納特太太那一陣折騰，行程被耽擱下來，她便乾脆給歐洲那邊去信，等伊莉莎白的婚禮結束，過完這個聖誕節再離開。

她的課業沒有放鬆，反而更加刻苦。

凱薩琳和瑪麗壓低聲音簡單交談了兩句，便專注地盯著那對即將結為夫妻的戀人。

牧師莊嚴地說出宣誓詞，祈求上帝賜福給這對新人。

等到一切儀式結束的時候，凱薩琳走上前，她想擁抱一下伊莉莎白，但又憂心將她的裙子弄亂，最後她就只輕輕對伊莉莎白說：「莉齊，祝福你。」

她的眼角餘光越過伊莉莎白和純白的禮服，落到站在人群之外的奈特利身上。青年像早知道她要看過來一樣，在凱薩琳視線微移時，與她四目相對。

他朝她淡淡地微笑了一下。

隨即他們彼此移開目光。

班納特太太敏銳地有所察覺，她轉了轉眼珠子。

伊莉莎白沒有注意到她的微微愣神，這位年輕的達西夫人望著妹妹和她的家人，忽地有些哽咽。伊莉莎白看著凱薩琳，第一次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她又偏過頭去看達西，他矜持地維持著一位紳士隨時該有的風度，但是微微翹起的嘴角和不復冷淡的眉眼出賣了他。

「謝謝你，你也是。基蒂。」伊莉莎白最後對她說。

婚禮順利而平靜，達西和伊莉莎白結婚後在朗博恩莊園也小住了幾天。奈特利和布萊特參加完都要回到他們自己的莊園去，和家人過聖誕節。

「假如你遇到什麼困惑可以寫信給我。」

奈特利輕聲叮囑凱薩琳。

「你近來彷彿不太開心。基蒂。」

他以為是兩個姐姐的接連出嫁使她這樣。

凱薩琳自己卻知道並不完全如此。她頓了頓，揚起笑容答應下來，「我會認真想一想。也許還不等這個聖誕節過完我就會有答案。」

「最好能夠如此。」奈特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基蒂，從過去到現在，我一直是你最忠誠的朋友。」

「這當然是事實。」

凱薩琳說。

奈特利離開後，凱薩琳才喃喃道：「可你也不僅僅是朋友啊。」

凱薩琳回到了家中，班納特太太不在客廳，她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繞過廚房走到樓梯，準備溜回自己的房間。

自從莉齊完成婚禮後，班納特太太還沒有高興完，便執著地催起凱薩琳早日選定結婚日期。

「你早就過了十六歲！許多姑娘在你這個年紀已經嫁人了。」班納特太太不滿地對凱薩琳說，「現在簡和莉齊已經結婚了，瑪麗那個丫頭還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你可別再像她一樣氣我。上帝哦，我想起你曾經發誓絕不結婚，就讓我害怕極了。」

她不停地在凱薩琳耳邊絮叨。

凱薩琳嚴肅地回答：「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