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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多想,跟著楚遲硯去了。
上了馬,楚遲硯走在了最前面,而且越走越快,直接把大部隊甩在了後面。
路上有些涼風,早已入了秋,沈眠還圍了一件披風。
他吹了風神清氣爽,然後突然察覺不對。
沈眠按住楚遲硯的手:「你、你做什麼?」
楚遲硯:「解衣服你覺得能做什麼?」
沈眠:「……」
臥槽???
不帶這麼玩兒啊?
沈眠說話都有些抖:「我要去坐馬車,我不想騎馬了……」
「你不是喜歡馬麼?」楚遲硯動作不停:「看看是這匹馬厲害,還是小木馬厲害。」
沈眠帶上了些哭腔:「你不能這樣,昨天我有給你解釋過的。」
楚遲硯沒說話。
沈眠:「楚遲硯,我害怕……」
楚遲硯吻了吻他有些冰冷的面頰:「有什麼辦法,怕就抱緊我。」
……
沈眠在一瞬間真的有想死的衝動。
他以前怕死是因為怕疼,但今天的疼和死好像也沒區別了。
伴隨一聲馬鳴,一人快馬加鞭趕到王城。
大周皇宮。
吳州早就奉命在此迎接陛下,不過不見大部隊,只看到楚遲硯一人。
還有懷裡被抱著的沈眠。
小皇帝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他被楚遲硯抱著,外面裹得是楚遲硯的外袍,一張臉紅通通的,好像是在發燒。
吳州:「參見陛下。」
楚遲硯顯然有些急,甚至來不及管他們行不行禮,他緊緊皺眉:「去傳太醫。」
第36章 醒了(一更)
太醫被吳州扯著領子, 一路狂奔趕到朝陽宮。
來人是太醫院資深的老太醫,姓王,叫王懷義, 已經有了四十多年的從醫經驗了。
王懷義急促的喘著氣, 先是理了理儀容, 跪下:「參見陛下。」
楚遲硯臉色不好,從床上坐起來:「先看人。」
王懷義起身,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身子骨倒還硬朗,陛下前些天微服私訪, 現下是帶了個美人回來?
他上前, 然後發現床上那人有些眼熟。
咦,這不是跑掉的那大越小皇帝麼?
難怪陛下臉色不太好,這小皇帝看起來虛弱的很,難不成是已經經過了一陣酷刑?
嘖嘖嘖, 瞧著沈眠的年紀跟他孫子差不多大,雖是大越人士,但他也同樣心生憐憫。
莫非陛下這是覺得罰了一次還不夠,怕人死了, 就叫他來救活了繼續折磨?
唉,果真伴君如伴虎啊。
王太醫一時有些遲疑。
「愣著幹什麼?」楚遲硯不耐煩了:「治不了你這太醫也不用當了。」
王懷義連忙回過神來:「是、是。」
他開始把脈,然後臉色變了幾遍,這……
這看起來不像是受刑啊。
楚遲硯有些急,這次他也覺得自己有些莽撞,半路的時候小皇帝哭得尤其厲害,後來暈過去以後他才發現流血了。
除了第一次,其他時候沈眠沒有流過血, 小皇帝這麼怕痛,想必這次真是痛得狠了。
他有點不是滋味。
「怎麼樣?」
王懷義有些不自在,問道:「公子身上……可有傷口?」
楚遲硯:「有撕裂傷。」
王懷義瞭然:「公子這是由於撕裂的傷口感染引發的高燒,加上他心裡有些鬱結,身體並不是很好,這才暈了過去。」
「鬱結?」沈眠身體差倒有可能,但要說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