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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姑姑應聲，「是呢。」

平嵐月撇嘴，沒說話了。

蔡姑有意走幾步，讓平嵐月與喬晚說話。

「喬姐姐，剛剛蔡姑姑的舉動你別在意，她是母后的陪嫁大丫鬟，從小就伺候母后的，在宮裡就連各位娘娘或是皇子見了，也要給三分面子的。」

喬晚笑著搖頭，「公主說笑了，我怎麼會生氣呢？」

「恩。」平嵐月繼續道，「蔡姑姑剛剛所說的貴妃，是二皇兄的母妃，淑妃是三皇兄的母妃，淑妃娘娘還好，性子溫和，待人真誠，你小心些貴妃娘娘就行了，她啊」平嵐月湊近喬晚，聲音掐的細細小小，「她尖酸刻薄，最喜挑刺。」

喬晚認真點頭，「我記下了。」

前方蔡姑姑回頭，「公主，永安郡主，仁德殿到了。」

平嵐月立刻閉嘴，喬晚越發的緊張起來。

蔡姑姑福身，「公主和永安郡主稍等片刻，奴婢去給各位娘娘通報。」

「好，勞煩蔡姑姑了。」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公主稍後。」

「恩。」

蔡姑姑進去了，平嵐月和喬晚在仁德殿門口站著。

「喬姐姐，你看我母后的仁德宮還有這仁德殿，匾額怎麼樣？」

喬晚輕笑，「公主，在喬晚看來，這一切都是極好的。」

平嵐月笑了出來，「母后殿裡的每一塊牌匾，都是父皇親手所寫。」

喬晚訝異，隨即淺笑出聲。

蔡姑姑這次出來的很快，「娘娘請公主、永安郡主進去。」

「多謝蔡姑姑。」

平嵐月在前，喬晚錯開半步跟在身後，蔡姑姑則是最後一個，飛瑤飛玉等都被留在了殿外。

喬晚不敢亂看，目光一直盯著眼前的地面，也注意著前面平嵐月的身影，待平嵐月停下來請安，喬晚才緊跟著給娘娘們請安。

「快起來，不必如此拘束。」皇后的聲音很溫柔，「永安，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是，永安遵命。」

喬晚從踏進仁德殿的那一刻開始，臉上的表情已經調整好了，眼下皇后讓她抬頭之時，看到的就是喬晚臉上溫溫柔柔的淺笑。

皇后看清了喬晚面容，「倒真是個可人兒的姑娘。」

「永安不敢當。」

皇后抬抬手，「來人，給平樂和永安看座。」

蔡姑姑安排太監去搬凳子，平嵐月跟皇后撒嬌，「母后！往常兒臣過來，早就有人給兒臣準備凳子，準備吃食了，怎麼今兒個過來，兒臣的福利待遇都沒有了！」

皇后笑著跟平嵐月招手，平嵐月過去了。

喬晚沒動，依舊面帶笑意站在殿中。

一旁坐著始終沒出聲的貴妃和淑妃相互對視了一眼，淑妃從貴妃的眼中看出了疑問，難道她們猜錯了？

這個永安郡主，真的就是個郡主，並非是某些人想用來籠絡皇上的手段？

得虧平嵐月年紀還小，縱然因為長在宮中比尋常年紀的姑娘懂得了許多事情，但她怎麼也想不到，她平日裡見面都要恭恭敬敬打招的這二位長輩，竟然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不過也多虧平嵐月不知道，否則的話她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住，要跟喬晚透露幾句的。

皇后跟平嵐月聊了幾句家常，終於將話題引到了喬晚身上。

「永安今年有十六了吧。」

喬晚回道：「回娘娘，永安今年正好十六歲。」

「可許婚配了？」

「未曾。」

皇后目光微偏，看向了貴妃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哦？十六了還沒定親，想必永安是個有主意的。」

喬晚輕抿唇，沒有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