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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秦鵲大聲辯駁道,「你靳鶴是太平洋界的oss麼?管那麼寬?」
簷下躲雨的不少人,此時聽他倆爭吵,不由悄悄或捂嘴或別頭失笑。
秦鵲沒心情和他再鬧,猛地一把掙扎開他的束縛,頭也不回的奔進大雨裡。
她穿著一身套裙,大半條腿都裸/露在外。
大雨毫不留情的迅速將她通身淋濕。
靳鶴氣得臉色頓變,隨之追了上去。
等兩人都被大雨遮掩得身影模糊,簷下躲雨的眾人這才敢好笑的開口說話。
「這對情侶真拼,下雨天吵成這樣……」
「噗,是啊,其實還怪可愛的。」
「賭十包辣條,床頭打架床尾和。」
「呵呵,就你知道?不明擺著的麼?」
……
磅礴雨幕中。
「秦鵲,站住。」
「秦鵲。」
聲音一次比一次狠戾,卻得不到絲毫回應。
靳鶴第一次如此狼狽,渾身濕了透,他一把將手上全部淋濕的檔案撕碎丟進垃圾桶,快步上前拽住她手腕。
「讓你站住。」
手腕被禁錮,實在無法掙脫,秦鵲狠狠回頭,一點兒都不遜色的大吼道,「站住幹嘛?站住聽你罵我麼?然後你罵一句,我就回領導你罵的特別好請繼續麼?」
靳鶴輕嗤一聲,胸口不斷起伏。他不得不承認,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被一個人勾得胸腔中除了怒火還是怒火,他用力攥著她手腕,恨不得再大點力把她莫名其妙的囂張都給掐滅。
「難道我說錯了?」靳鶴不准她別頭,另隻手捏住她下頜,迫使她看著他,「你倒是在我面前挺有骨氣,傲骨錚錚啊,唐劍凜那兒呢?我只看到一條搖著尾巴賣乖的金毛狗。」
「呸。」
秦鵲一掌拍在他臂膀上,也是氣得很了,開始口無遮攔,「你說我沒有羞恥心?總比你卑鄙無恥好多了。」
見他挑眉,被淋成這樣還高高在上倨傲得不行,眼神透著明顯的「你別胡說八道」。
秦鵲更氣了。
她氣得想跺腳,「你這樣為了利益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和許怡然的勾當誰不知道?為了利益出賣自己有多光明正大?咱們不一定誰比誰磊落,你個唯利是圖沒有底線的狡詐商人,放開我。」
靳鶴覺得還真是開了回眼界。
他失笑的定定攫住面前吵鬧不休的小女人。
罵得實在是順溜。
平常跟只小兔子似的,不開心了頂多悶不吭聲,原來不是乖巧,而是沒顯出廬山面目。
「你笑什麼笑?被我一語中的毫無辯駁的理由了是不是?」秦鵲氣得啊,都快歇斯底里,他居然還敢笑?
他蠻力大,怎麼怎麼都掙脫不開。
手腕都勒紅了。
委屈。
秦鵲吸了吸鼻子,忍住哽咽道,「奸詐小人放開我,去追逐你的利益去吧。」
「你罵歸罵,又哭什麼?」
靳鶴覺得太陽穴突突得跳,他長嘆一聲,無奈極了,傾身上前輕輕抱住她。
「你眼瞎麼?沒看到是雨水啊?」秦鵲躲開,大喘著氣繼續吼。
「回車裡再說。」
五月的天,氣候雖已轉暖,但乍然下起大雨,溫度驟低,她穿得少,淋雨到現在,臉色慘白,連雙唇都透著一股不正常的蒼青色。
不過,秦鵲這會兒鬧騰起來,他理智卻莫名回籠幾分。
心下不由覺得太過荒唐。
他竟和一個女人在大雨淋漓的馬路上公開吵了起來,實在是——
想想都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