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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找到唐劍凜人。
他正賴躺在角落的酒紅色沙發上,桌上擺滿零零落落的空酒瓶,或倒著或豎著。
秦鵲心想,嗯,也不是她一個人淒悽慘慘慼慼的,找到同類時,心中莫名就有了慰藉。
她走過去,自在的坐到對面,把他沒開封的酒瓶撬開,找耷拉著腦袋的侍應生要了個玻璃杯,自斟自酌。
不一會兒,兩瓶酒下肚。
唐劍凜幽幽轉醒,揉著惺忪睡眼輕呵一聲,起身坐好。
「用什麼酒杯啊?」他直接抱著瓶酒往嘴裡灌,好傢夥,半瓶酒液轉瞬沒了蹤影。
秦鵲不理他,兩人各喝各的。
等到醉意朦朧,困了,那就睡會兒。
秦鵲歪在沙發,不知沉睡了多久,忽而被一股聒噪吵鬧的電子音樂驚醒,她蹙眉慢動作的睜眼,直直盯著上空璀璨隱現的燈光,好一會兒,才搞清楚狀況。她側目四望,到處都是或妖嬈或性感的身姿,一張張笑臉浮現在眸中。
入夜了。
她踉蹌著起身把唐劍凜拍醒。
拍著拍著……
不知為何,突如其來的情緒讓她有點崩潰。
借酒消愁愁更愁誠不欺人。
唐劍凜不耐的揮了揮手,似煩了她,半坐起身歪在沙發一側不願睜眼,秦鵲直接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他。
有了酒,人就醒了。
兩人都不知道這第幾輪,反正喝就是!
「我們聯盟解散了。」秦鵲端起酒杯,咬唇一笑,側頭望著他,「所以,得碰一個。」
「什麼聯盟?你壓根就沒有過一點盟友的自覺性……」唐劍凜數落著她,碎言碎語了半天,忽的倒在沙發背,喃喃道,「真散了啊?你放棄了?你這人也太容易被挫折打倒了吧?再不濟我們兩可以去婚禮現場搶親啊,就電影裡常有的那種……」
任他胡說八道。
秦鵲在這空檔又解決了兩瓶高濃度紅酒。
醉意隨著情緒在胃裡腦海里翻騰。
「你懂什麼啊?就瞎逼逼叨叨逼逼叨叨……」她發怒的繃臉打斷他,用力把「啪」一聲把酒杯擲在桌上,雙眸狠狠攫住他,「都那樣了,那樣了,他就是不喜歡我,我、我……」
哽咽得要說不出話。
唐劍凜雖然不知她要說什麼,還是很有酒友精神的把她酒杯撿起來,倒滿,遞給她。
一口悶。
秦鵲舉著空酒杯伸到他身前,豪氣萬丈,「再來。」
「……」唐劍凜最不慣別人使喚他,想怒卻憋住氣,又給她倒了滿杯。
兩人喝大了,並肩靠在沙發有一搭沒一搭說話。
「我吧,這一輩子真沒想過被束縛住,人間短短數十載,什麼鶯鶯燕燕情情愛愛,玩兒可以不能當真你知道麼?」唐劍凜扭頭,見秦鵲配合的點頭,才找到傾訴的點頭,「特麼,可我覺得我現在很不對勁,一定是瘋了,我可能需要去精神病院……」
秦鵲哈哈大笑。
笑得捧腹,卻又埋首在膝蓋哭了起來。
「別碰我。」她啜泣著揮開唐劍凜的手,嗚咽著道,「哭最後一次,就這最後一次,決定了的,真的真的決定了的。」
「不想管你啊,可你哭的我也想哭。」唐劍凜拍了拍她的肩,繼續倒酒,斟滿兩杯。
還是喝酒。
秦鵲腦中僅存一點點理智,她搖頭,覺得她不能喝了,唐劍凜更不能喝了。
因為天都開始轉了。
「我、我們豁、豁出去一回,怎麼樣?」
看著眼前晃來晃去的臉,秦鵲重重點頭,頭暈目眩。
唐劍凜話也開始捋不大清楚,「石頭剪、剪刀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