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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逼問是不是在相親吧?
他一定會覺得這個員工可真不是一般愛八卦,八卦便算了,還敢往他身上八==。
靳鶴僅僅思索一秒,便肯定的點頭。
說起年間,他就忍不住想笑,自打她那通拜年電話進來,老爺子後頭幾日就跟小尾巴似的監視了他幾日,覺察不出異樣,不知是生氣還是賭氣還是洩氣,往沙發椅上一躺,便道,「過兩日有個飯局,老朋友的後人,你準備準備,咱一塊兒去。」
他當時有些訝異,卻沒深想。
等到見著許氏的掌舵人許總,以及她的女兒許怡然。老爺子當日的「準備」二字便值得好好咂摸一番。
記憶回籠,靳鶴搖了搖頭,抬眸看她。
卻冷不丁對上一雙幽幽的眼睛。
她瞳仁很大,浸著餐廳的燈光,光芒分碎成了許多星點,散佈在她眼中。
分明好看極了,靳鶴卻覺得這雙眸子透著絲絲縷縷的不悅埋怨。
能不怨麼?
本就打著試探的旗號。
看看他有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真好,足足愣神了半、分、鍾。
秦鵲見他在看她,猛地埋頭叉起小黃鴨,一嘴下去,圓啾啾的腦袋缺了一半兒。
「怎麼突然生氣?」
靳鶴見她腮幫子鼓起,明顯洩憤的行徑。
噎了下,秦鵲毫不遲疑,「沒生氣。」
「我在生氣」,這四個字分明全寫在臉上。
靳鶴睨著她,到底沒把這句話給說出來。
氣氛頓時緘默。
秦鵲把餐盤裡的食物丁點不剩的吃完,胃部漲得難受。
她拿起紙巾拭了下嘴。
大家基本都已用完餐,火災後最緊要的階段已經渡過,今晚是難得的休息時間,明天還得繼續忙碌起來,把火災的影響範圍及時圈定並予以彌補。
林朝陽送靳鶴回酒店。
秦鵲不想搭便車也不行……
以免好像真顯得有生氣似的。
室外仍是一通雪白,寧市下起雪來和南方以及中部城市完全不一樣,s市的那幾場雪與之比較起來,真像是在過家家。
廣場中央已被清掃乾淨,秦鵲跟著boss站在路燈下等林特助把車開過來。
她沉默的盯著腳尖。
不吱聲。
暖白的燈光環環繞繞氤氳著她,髮絲擋住一半臉,讓人覺得心中驀地揪了起來。
靳鶴看了她幾眼,覺得女人莫名其妙起來簡直令人手足無措。
先前不還好好的?
但是——
比起他曾經留學時的兩個女朋友,秦鵲好像卻沒那麼麻煩,默默的安靜時的乖巧樣子,特別讓他覺得是他對不起她。然而靳鶴很確信,這種感覺一定是錯覺!她給了他一種很強烈的錯覺……
前所未有的認知錯誤。
這種判斷失誤很嚴重。
靳鶴蹙眉,鞋尖微轉,側對著她,嚴肅的思忖著問題癥結。
殊不知,他這番動作落在秦鵲眼裡,簡直——
她是低著頭,但並不代表沒有悄悄留意他嘛!
將消逝的火氣「蹭」一下回歸,秦鵲咬牙,覺得寶寶真委屈。
偏生是他無法理解的委屈。
驀地轉身,秦鵲驟然往一側走去。
邊角的積雪未清,她跑過去蹲身團了個雪球,站起來「啪」的砸在地上。
摔成粉末。
靳鶴:「……」
他踱到她身後,剛好目睹完整這一幕。
眉挑了挑,靳鶴想,如此看來,她和他的前女友沒甚區別,都挺愛把脾氣發洩在無辜的物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