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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說你傷到了腿,以後可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得坐輪椅」林薇一句話斷了好多次,按照醫生的判斷,他的腿壓在車裡時間過長,搶救不及時,傷到了神經,即便堅持做復健也不一定會有奇蹟出現,更別說繼續演藝事業。
他從小練芭蕾,目前還在舞臺上表演,以後是絕無可能了。
這種打擊,任誰都無法接受。
江淮不需要抬眼看林薇的表情,只聽她的語氣就知道,他的腿出了問題,他表面上平靜,努力地動了動腿,一點知覺都沒有,就像不存在。
但從被子輪廓來看,是存在的。
江淮突然往床上一躺:「既然這樣,我就躺著吧。」
眾人面面相覷,知道他是冷靜的人,但這有點冷靜過度,別再憋壞了。
江淮笑道:「你們幹嘛都這種表情,反正事情都發生了,我總不能以淚洗面求老天爺把腿還給我吧,沒用的事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他寬慰著眾人,「我會做復健的,能站起來就是自己創造奇蹟,不能那我就躺一輩子吧,提前退休也不錯。」
這反應,有點出乎意料。
但他是江淮,不同於常人,也就還好。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別打擾我休息。」他躺著對原地不動的幾個人說道,在他們猶猶豫豫出門的時候,叫住其中一人,「於遠,你等會兒。」
於遠是他的御用保鏢,高大威猛,人群中就像一座山,別看外表有些五大三粗,辦事倒是讓人放心。
江淮撐著床坐起身:「你是不是認識個私家偵探?」
於遠點頭,私家偵探不是別人,是他那個沉迷於探案推理的親弟弟於肆,人如其名,放肆大膽,狂妄不羈,性格做不了正經的查案工作,對外宣稱自己自立門戶,當私家偵探,實際上沒接過什麼上檔次的活兒。
所以,於遠點完頭又猶豫了:「不過,他」
江淮突然說:「讓他幫我找個人。」
剛剛在看新聞的時候,每一條報導上都說他是獨自一人深夜外出,現場沒有肇事司機,也沒有他的——未婚妻。
當然,身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談戀愛的事。
「找誰?」
江淮深思片刻:「一個女人,大概28歲,名叫李時子,但不一定是真名。」他抬眸看向於遠,「算了,把你弟弟的聯絡方式給我,我跟他說比較好。」
這件事情有些迷霧重重。
那日是他和李時子相識的百天紀念日,已經決定了回國後閃婚。現在回想起來,江淮有些暈頭轉向,和李時子的相遇和相戀都有那麼點刻意,難道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所以這事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謹慎為妙。
於遠又點頭:「我弟他吧」
「嘴嚴嗎?」
「倒是挺嚴的」
相當嚴,嚴到於遠都懶得搭理他,整日神神叨叨的,隨他不務正業瞎鼓搗。
「那就這麼定了。」江淮彷彿心裡有數,又想到什麼,「對了,我一個人沒法生活,給我找個男人來。」
於遠驚悚起來:???
沒有失憶,但是取向變了?
江淮沒理他的驚訝,一本正經道:「找個搬得動我的男人,我總得上廁所吧。」
於遠鬆了口氣。
江淮看著他,閃過一個念頭:「不用找了,你就不錯。」
於遠:「」
江淮是堅決報喜不報憂的人。
待到病房只剩下他一個人,他順手將頭上的繃帶解掉,拿起床頭的手機,給家人發起了影片。
他父母這兩年閒暇下來,正在環遊世界,在某些地方訊息滯後,收到兒子出事的訊息時,已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