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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

「孟姐姐，你說什麼呀？」

「我已經替你報仇了。所以，對不起了。」孟熹的刀刺進了女孩的胸膛，她的胸膛噴湧出無數的鮮血，她有些迷惑的看了看孟熹，又低頭去看自己的胸膛，嘴巴和瞳孔都瞪得老大。

這是孟熹第二次見她死不瞑目。

「殺人了!殺人了!張家小孫女瘋了!」

身邊的村民尖叫著四散跑開。

孟熹沒有等到幻境消失，周邊還是寒冷的雪村。

張爺爺哆哆嗦嗦地攥住孟熹的手：「孟丫頭，你……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就告訴爺爺啊……爺爺會保護你的。」

你保護不了我。

我也保護不了你。

孟熹的刀刺入老人的腹部，這次所有的一切都破碎了。

無數的蝴蝶飛散開來。

孟熹又回到了那片花海。

她的腳下有兩隻死去的靛青色蝴蝶。

孟熹在a星網路上見過這種蝴蝶，叫做屍蝶。傳說它們會吃掉死去人的屍體，就可以幻化做他們的樣子迷惑別人。

第76章 七十六

這是一個多重幻境。

孟熹繼續往下走，從花海走到安靜的黑暗街道，這個街道孟熹覺得很陌生，她應該沒有來過這裡吧。

一片靜謐裡，拐角處傳來一段小孩子的歌聲。

孟熹繞進巷道里，出現了一道無比熟悉的鐵門。

鐵門開啟著，一個小女孩坐在臺階上唱歌，孟熹走路的聲音引起了女孩的警覺，她轉過身。

露出一張氣鼓鼓的臉。

「你怎麼回事？你還知道回來啊？」女孩從臺階上跑到孟熹身邊，拽著她的手讓她蹲下來。她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孟熹的，「奇了怪了，沒發燒啊。餵？醒醒？」

「阮阮……」孟熹抱住小女孩瘦小的身板，匕首在月色下閃過一道光。

「你幹嘛呀？突然抱什麼抱!靈靈你快來看，這女人傻了吧。」被孟熹抱在懷裡的女孩並不安分，她不停的掙扎著，向孟熹背後招手。

孟熹的背後是一棵樹，樹葉陰影裡依稀能看見是個面目表情的小女孩。

「撲通」一聲，女孩從樹上跳了下來。

她不像孟熹上次見她那樣蒼白，臉上有了一絲血色，眼神沒有了絕望，是故作冷靜的羞怯。

「孟老師，你回來了啊。」

靈靈和阮阮是孟熹很心疼的兩個小姑娘。

一個帶著對未來最美好的期許變成了醜陋的魚人，並且在第二天天亮之後她就會變成泡沫消失。

另一個，邪教的受害者，把自己困在執念和仇恨輪迴裡一遍又一遍，直到眼神裡都是絕望，變得心如死灰。

「等你等得都困了。走吧，我們回去睡覺了。」阮阮從懷抱裡掙脫出來，握住了孟熹的手拉她起來。

靈靈沒說話，走到孟熹另一邊，也拉住她的手。

孟熹的刀還在手上，她們都對它視而不見。

「對不起!」

手起刀落，兩個小姑娘的屍體再次化成蝴蝶散開，漆黑詭秘的孤兒院又變成了花海。

走了兩個幻境，時間已經過去將近半個小時了。

「這要我殺幾個啊？車輪戰可算耍賴啊。」孟熹擦著自己的刀，刀上全是蝴蝶屍體綠色的血液。

「下一個是最後一個了。」天空上傳來蝴蝶夫人的輕笑，「你很不錯。讓我看看，看看你會不會第一個走出來的吧？」

孟熹鬆了口氣，聽蝴蝶夫人的意思，她應該是目前所有訓練生裡進度最快的了。

身旁的花海鮮花隨風而起，遮住了孟熹的視野，再能看見的